這樣的氛圍久久的持續(xù)不肯散去,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場暴雨,迎來一場皇帝的盛怒之時。她卻察覺到辰帝的眼中除了憤怒之外,竟然更多的還是意料之中的無奈。她愕然,現(xiàn)在殿里的每一個人無不是承受即將崩潰的重壓,但是只有他,現(xiàn)在居然還是透著一股掌控全局的泰然自若,上官皎皎活到十八歲,唯一見過有此等定力的就是自己得到祖父上官無敵這讓她不禁感嘆這辰帝不愧是坐擁萬疆國土的皇帝,果然與一般人有著天壤之別
辰帝顯然是很快想好了處理的方法,就在大家還是替懸心吊膽之時。辰帝卻將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四皇子。四皇子也不是不知世故的人,他心中一驚:看父皇的這個樣子,怕是他又難逃一劫了。果然,他一口氣還沒有嘆出。辰帝渾厚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邊:“小四,你與張總管一起去玉王府傳召,今天無論你是捆是綁,都要將你三哥帶來帶來了,你三月不必上朝議事,帶不來,東郊皇陵就是你今后的歸宿”
四皇子玉可寒自知是逃不過這一劫,自己作為三哥身邊的常客,與自己的父皇多了很多相處的機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隨之而來的麻煩也在他意料之中。玉可寒正在快速轉(zhuǎn)動自己的腦子想著如何才能既不挨皇兄得打,又不受父皇的罰。但是辰帝的最后一句話,卻堵死了他最后一條偷奸耍滑的路。倘若自己真的英年隕落,守了皇陵去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可是自己雖然與三哥交好,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會觸怒到三哥的底線,他還是不敢輕易的決定,準備開口再用親情攻勢掙扎一番:“父皇,兒臣實在”辰帝卻是一記眼刀過來,直接封住了他的下文。
心不甘情不愿的領(lǐng)了圣旨,玉可寒轉(zhuǎn)身就走向殿外。路過上官皎皎所在之處時,他本來想以一記眼刀替自己出出今日之氣,但是上官皎皎卻一直是面如秋水,波瀾不驚。他飛過去的利劍,一一的都像是跌進了深潭之中,激不起任何的波瀾。玉可寒一下子就被激怒了,這個女人,竟然臉皮厚道了如此境地。自己如今被她的事情弄得進退兩難,她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現(xiàn)在還這么泰然自若。
上官皎皎知道自己如今是得罪了三皇子又得罪了四皇子,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索性不如破罐子破摔,自己活得快樂就好。不理會四皇子吃人的目光,揚起嘴角的笑意直接忽略了他。
四皇子出了宮,眾人才算是緩了口氣。四皇子與玉王向來私交甚好;有他前去請人,大抵三皇子是會賣了他這個面子的。心中不由得暗嘆,論起用人之道,窺人之態(tài)。還是皇上最為高明無論幾個皇子如何的折騰,到最后還是要乖乖的拿捏住了
見到自己的四兒子終究還是去了,辰帝在心里默默的出了一口長氣。為了不使上官皎皎此方再生出什么變故,他說了些話兒,開始和與皎皎話起了家常。無非是關(guān)于上官老爺子的一些事跡,想當(dāng)年的種種往事罷了。上官皎皎自小也是見過世面的,加上自己娘親的調(diào)教,應(yīng)付這種場合自然是手到捻來。她準確的找到辰帝話里的機會,一步步的襯著辰帝的話去說,既不過分夸張,也不顯得淡漠。辰帝對她的得體與知事顯得很是滿意,言語之間頻頻的微笑點頭。
時間就在兩人的歡聲笑語和大臣們的侃侃而談之中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就在眾人樂在其中的時候,殿外傳來了一陣陣沉重但是毫不凌亂的腳步聲。上官皎皎心里猜測,此時應(yīng)該就是自己未婚夫婿玉王到了吧
她沒有回頭觀望那個凌辱她的男子,而是一直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腥風(fēng)血雨。只不過,那人才入大殿,上官皎皎就發(fā)現(xiàn)辰帝的臉色已經(jīng)不對了。原本微笑著的臉瞬間已經(jīng)變成了苦瓜臉,太極殿之上瞬間又變成了那種冰冷的氛圍。
此刻的大殿就像是地獄一般,里面的都是極其危險恐怖的兇神惡煞。冷峻、冰凍的氛圍瞬間充斥著整個大殿。大臣們無不是人人自危,膽戰(zhàn)心驚。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看著眼前你的一幕,所有人的眼睛都等到了最大,里面有驚恐,又無助,還有很多上官皎皎看不出來但是有明明存在的復(fù)雜事物。令她不得不開始好奇那些人到底見到了什么樣的東西。
怕是那個還素未謀面的三皇子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使眾人如此的驚愕呢今日自己是不得安生了。帶著這樣的想法,上官皎皎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望著大殿的門口。之見四皇子玉可寒還是率先的走到前面,一張俊俏的臉龐寫滿了無奈和忐忑,笑容都帶著一絲絲的僵硬,像是不敢直視辰帝,所以他原本高昂的頭顱現(xiàn)在沉沉的垂在地上。帶著后面的事物像烏龜一般,緩慢的走在大殿之中。仿佛自己走的不是大理石
的地磚,而是刀山火海一般。
緊接著,一副奇怪的畫面涌入了她的眼簾。頓時,她也像是那些大臣一般,驚訝地張大了眼睛。只見四皇子身后,跟著四五個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們肩上抬著一方軟轎,轎簾翻飛之間,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正似有若無的在軟轎之中。
這就是玉王玉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