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是不可以行。
就像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多少人想挖一對下來裝進自己的眼眶里,是以所有在戰(zhàn)場和任務中即將犧牲的開眼族人在死前一定會想方設法弄瞎雙眼,就算他們自己做不到,他們的同伴也會幫忙。
絕對不能讓寫輪眼落入外族人手中,這個想法不光是宇智波一家,所有有血繼限界的家族都會有類似這樣的要求。
那么換個角度,血繼限界都可以通過移植器官獲得,那么查克拉怎么就不行。
氣氛有些凝重,宇智波斑眉宇間的皺痕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當然他思考歸思考,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過,很快套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一動,便從空中緩緩放下。
白蘭就是瞅準這個機會,抬手拉住了那只手。
手上多了另一個人的溫度,宇智波斑再沒反應過來那他就是傻了,不,就算是傻了的宇智波斑也絕對會察覺到別人這么明目張膽的靠近。
他身體一震,條件反射就要抽回手,卻沒想到白蘭那雙手看上去輕飄飄的,實際上卻握得挺緊。
當然,再緊只要斑有心都能抽回。
但當他看向那雙狹長嫵媚的紫色眼睛時,在這一瞬間,弟弟的耳提面命、火之國大名的面孔、家族的族徽全都從他眼前一閃而過,最后全化為面前這雙眼里的光。
白蘭握著宇智波斑的手,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白色的睫毛濃密纖長,恍若素云堆雪:“為什么你總是戴著手套呢”
“戰(zhàn)斗時比較方便。”
“你現在又不是在戰(zhàn)斗,脫下來吧”
見斑沉默,白蘭居然自己就開始幫他脫了。
若是其他宇智波族人在場,此時一定眼睛都快跳出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宇智波斑動手動腳,而且更會令他們窒息的是,他們的族長大人竟然沒生氣
斑只是蜷起手指阻止了少女的動作,靜靜地抽回手,連句重話都沒對白蘭說。
這樣的反應,對于宇智波斑來說足以稱得上溫柔。
就這樣,白蘭還不高興。
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鼓起臉頰,一臉懊喪,瞪了眼斑:“你手是金子做的嘛,連看都不給我看。”
斑瞥了她一眼,漆黑的鳳眼矜持而高傲,一頭毛糙得跟刺猬一樣的長發(fā)同樣黑如子夜。
不知為什么,白蘭總覺得那頭炸毛摸上去應該手感很好,于是她理所當然地說:“不給我看的話,讓我摸一下頭發(fā)怎么樣”
“不行。”
“哎,不要這么無情嘛斑大人。”白蘭托腮逗他,舉起一根手指,“就摸一下,就一下我保證。”
斑再次皺起眉,還沒開口,有人拉開了紙門:“蘭夫人,點心和茶來了。”
小雀端著托盤出現在門口。
一見到她,斑便站起了身,腰背挺得筆直,穿著黑色高領衫,自上而下盯著白蘭,半張臉都被擋在衣領后,只有一雙鳳眼波瀾不驚:“今日治療已經結束,我先告退。”
說完便轉身離開,長長的黑發(fā)發(fā)尾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度,眨眼便走出了房間。
白蘭嘆了口氣,眼巴巴地望著那頭黑廠炸消失在紙門后,滿心遺憾。
小雀卻跪下來,將托盤放在一邊,雙手交疊安放在膝蓋上:“夫人。”
“嗯”
“請您注意您的身份。”
“嗯”
小雀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縮了縮,但她還是頂著白蘭的目光說了下去:“您是大名的夫人,斑大人只是一名忍者,和他太過親近的話,或許會讓千野大人不快。”
白蘭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她便彎起眼再度笑了起來,柔軟的白色長發(fā)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順著藕荷色的羽織滑落,堆疊在腰部,宛如一泓泉水被半道上的石頭擋住回流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就算是對她不滿的小雀,在看到這樣的美人這樣笑起來之后,心中的火氣都散去了不少。
一旦妒火散去,理智便重新回籠,小雀知道剛才那句話對于自己身份來說其實也僭越了。不過沒等她向蘭夫人請罪,小雀便聽見女子輕輕軟軟的聲音:“小雀呀,你是不是喜歡雄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