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到底是天生傲骨,還是不知者無畏
想起她之前在他身下,如花一般綻放,柔軟馨香的感覺,蝕骨銷魂的滋味,像春朝的泉水,汩汩地再次涌入腦海。
他突然想看看她是什么樣子。
于是,他抬手伸向開關,想摁亮房間的大燈,可就在他的手碰到開關的那一刻,一把冰冷的水果刀飛速劃來。
當然,他并沒有判斷出那是一把水果刀,因為看不見,只是憑借那股冰寒的質感,感覺出那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他迅速抽身,翻身滾落到了地板上。
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再補一刀,因為這第一刀發(fā)揮得極有水準,狠辣,利落,快、穩(wěn)、準,顯然是有功夫傍身的人。
他第一認知就是,她是來暗殺他的。
可下一秒,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閃身奪門而去,快捷得如行云,如流水。
顯然,她剛才那一刀,不是為了要他的命,而是迫使他閃離,以便她逃跑。
黑暗中,盛千馳久久站立,盯著已然大開的房門,唇角的弧度緩緩擴大,眸底閃現(xiàn)著精芒,如暗夜黑豹一般。
一個久未狩獵的獵人,乍然發(fā)現(xiàn)了有意思的獵物。
半分鐘后,盛千馳走過去,摁下了燈的開關,頓時房間明亮開來,也照亮了滿地狼籍,慘敗不堪的衣衫,訴說著之前的床事有多么激烈。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竟然在這個女人倒在他身上的時候,軟玉溫香在懷,醉意中的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突然就轟然坍塌了。
她說他強爆了她,倒也可以這么說。
目光緩緩移動,看到了床上有一小片血痕,像一朵干涸的玫瑰花,毫無征兆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正如她所說,他強爆了她,她一沒要他的錢,二沒要他的命,看來似乎應該,不是有意而為之,但也不能排除是欲擒故縱。
想起她柔軟而溫暖的身體,還有那份想掙扎卻又無法抗拒的矛盾,他斷定她是被人下了藥了。
可是,不管之前是誤會,還是有意而為之,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上天入地,他都要她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開口說可以之前,就擅自離開。
目光再次移回到地板上,發(fā)現(xiàn)女人的衣服悉數(shù)鋪落在地,唯獨少了他的黑色襯衫。
于是,他邪魅地笑了。
十分鐘后,年輕帥氣的總裁特助莫鈞,匆匆忙忙地跑進了盛千馳的房間,“馳少,您沒事吧”
莫鈞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根本不敢看盛千馳的眼睛,馳少的房間進入了一個女人,還把馳少的初夜給睡沒了,如此失職,他可以提頭謝罪了。
此時,盛千馳剛剛沐浴過,隨意地穿了件浴袍,擦了幾下頭發(fā),便將毛巾扔在一邊。
點燃一根煙,優(yōu)雅地吐出一個煙圈之后,才語氣波瀾不驚地說,“一個小時,把她找出來,不要傷著她。”
淺白色的模糊而迤邐的煙霧氤氳著男人英俊的臉,霧色之下,眸光如炬,對獵物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