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堯的這場會散的很早,周宸然沒能把他拉去縱情歡場,程北堯直接回他在x市的家,車上還載著那位姑娘,路上讓司機繞了遠路。
“先生,溪溪在發(fā)高燒,哭著喊您,您看,是不是回來一趟。”
程北堯坐在汽車后座,沉默的聽,過了半晌才開口:“生病就送去醫(yī)院,告訴她我還沒回國。”
摁掉電話。男人仰頭閉眼,伸手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露出一脈相承的喉結和脖頸,滑動的喉結性感至極,讓人想要親吻。
完美的男人通常讓人想犯罪。
他一只手虛握著女孩的手指,低頭認真的看,似笑非笑。女孩也清楚即將發(fā)生什么,想要窩在他懷里。
男人沒讓。
望向窗外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屬于自己的別墅,以及一道站在路燈下靜立的身影。
修長的手指一頓,耳邊一片寂靜,深沉的眼里有什么在翻動,掀起久違的波動。
興許是因為熱或是別的什么原因,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裙,夜風吹來,裙子緊貼細白的長腿,勾勒出實在美好、引人遐想的身形。
連方才的襯衣都脫了。
設防的情況下再次看到這個女人。
程北堯滾動了下喉結。
司機已經停了車,輕聲問:“先生,還進去嗎”
詭異的場景,后座的女孩意識到危機感,下意識攥緊他的手。程北堯掙開,徑直打開車門走下,要更冷漠幾分,兩雙冰涼不帶感情的眼睛對視。
離得近了,程北堯透過微微鏤空的裙子一眼看清她里頭穿的牌子是agentprovocateur。大紅色的,翻譯成中文名是大內密探。
“程先生。”女人雙手垂落,是放低姿態(tài)的意思。“好久不見。”
瘦了,也更好看了,即使低姿態(tài),一抬頭還是養(yǎng)眼的,和外面那些嫵媚的女人都不一樣,她的嫵媚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程北堯捻捻指尖,腦子里閃現兩個字:懷念。
他伸手,將她額間的碎發(fā)撥開,低沉磁性的兩個字:“怎么瘦了”
“我求您放過沈氏。”她的聲音壓抑低喘,應當是在看見他離開后盡最快速度趕來的。
程北堯挑眉,玩味的看進她的眼睛里。
依然懦弱,帶著期期艾艾,以及努力鼓起的勇氣。
還是這么怕他啊
“什么沈氏”
“”她不敢和他對視。
程北堯繼續(xù)看著她,就在這時,頭頂的路燈閃爍幾下,突然“啪”的滅了,突然而至的漆黑。
程北堯眼睛一黑,下意識伸出手去,女人細長薄涼的手臂已經纏上了他的脖頸,整個人緊貼上去,冰涼的嘴唇毫無預兆的吻上他的。
觸碰,描繪,輕咬。
反客為主。程北堯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只手壓著她的后腦勺,回吻。
唇齒交纏,他如愿以償觸摸到了她細膩的肌膚,渾身戰(zhàn)栗,他嚙咬她的鎖骨:“許知非。”
視線中只剩月色盈然,灑在床上猶如糖霜。
誰被絆倒,誰順勢壓了上去,女人渾身都軟了,唇齒交纏。
程北堯連呼吸都是性感的,滿腦子只充斥了一個念頭。
他一直涼薄的笑意突然變得yanqing。忽然想起方才她在臺上跳舞,稍微一注意,人人都可以看見某些景象。
女人仰頭,不愿閉眼,手撫摸著他的精致臉龐,眼淚突然大顆大顆掉下來,“哥哥”
這個稱呼,她一叫出來。
從前多少個深夜,她纏著他,喊了無數句哥哥。
哥哥,哥哥。
禁欲又刺激。
男人動作一頓,片刻別過頭,躲開她的觸碰,躲避時,手上力氣沒控制,猛的甩在她臉上。
像是一個巴掌。
男人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從自己身上移開,始終沒抱她。
女人望著男人模糊的剪影,在黑暗里猶如蟄伏的野獸。
情致最后,他突然俯身,寬大的手扣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力氣慢慢收緊,那是驟然的暴怒:“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