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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紀妙之回過神,答道:“我是想救她,樓緋月擅長媚術(shù),若我方才晚到一刻,她很有可能化為一具枯骨。”
這世間的一草一物,又怎會逃得過白澤的眼睛,既然他通曉天下事,又豈能看錯白澤目光炯炯,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告訴她:“主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魔媵他是螣蛇的化身,怎么可能和魔界扯上關(guān)系”
不論是相貌,還是言談舉止,令紀妙之實在很難分辨,她搖著頭說道:“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白澤思索半晌,沉聲問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當時玄溟也在場,她就穿了一件褻衣就被你從床上扯下來,你以后要怎么開面對她”
紀妙之有些心虛,她看著杯中晶瑩如玉的茶葉,指尖滑過杯口,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我哪兒知道她只穿了褻衣再說她心腸那么歹毒,就當報復她一下。”
經(jīng)過此番舉動,即使魔媵不在婢女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也能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稱謂,那便是:
“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城主新娶的夫人,聽說還是個妒婦呢”
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譏嘲著“就是,城主怎么會看上她呀,我都比她強。”
紀妙之又怎能忍受旁人的嘲諷,何況她的性格一向沖動,她憤懣地走上前,訓斥道:“你們敢在說一遍,我就讓你們開不了口。”
魔媵打開了七寶琉璃盒,那里面的蠱蛭使用他的獻血所豢養(yǎng)的,等了那么多年終于有機會可以完成它的使命。
魔媵鳳眸如星,烏黑的長發(fā)傾瀉而下,他的唇如鮮紅的含桃,微微上翹,透明的蠱蛭順著他的手指從琉璃盒中爬出來,他打算利用阿依素,幫他奪取舍利子。
“每個人都有丑惡的一面,此物可以將人性的缺點無限放大,挑起她們二人的爭斗,這樣我便可以坐享其成。”
玄溟露出了一抹邪笑,作禮道:“城主英明。”
夜霧濃重,城主府卻燈火輝煌,紀念之剛吃了一口糕點,便察覺背后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就好像被蜜蜂蜇了一口。
白澤察覺了她的異樣,連忙走上前問道:“主人,你怎么了”
“我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你幫我看看。”紀妙之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背對著他解開了衣帶。
望著她潔白如玉的皮膚,白澤窘迫地撇開頭,他雖是獸類,好歹也是個雄性物種,他垂眸害羞地說道:“主人,你的皮膚真好。”
紀妙之氣憤地說道:“你好像忘了重點” ̄0 ̄言語間,門外傳來低沉地腳步聲,白澤警覺地躲入了榻下。
魔媵一襲青蓮色的錦緞袍服,寬大的袖口繡著木槿花的紋案,青絲半束他,斜插著一支纏枝蓮銀簪,這樣的裝扮更凸顯出他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顏,若不是她見過樓緋月,必然會為他的美色所迷。
但如今,她只有乖乖地走上前作揖:“城主,你深夜來此,所謂何事”
魔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道:“前幾日不還怪我冷落你,怎么今日變得矜持起來了”
魔媵又怎會是省油的燈,他將紀妙之一把拉入了懷中,白皙的指撫過她的臉頰,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沒有了屬于樓緋月的香味,所以她的腦中極為清醒,退開幾步護住了胸口,問道:“城,城主,你這是要做什么”
魔媵整理著衣襟,挑眉問道:“怎么,是不樂意與本城主共赴巫山,繁衍子孫后代”
“我不想與你去巫山,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到仙玥陵。”話音剛落,魔媵便倒在了榻上,紀妙之還未理清思緒,見白澤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旁,驚詫地問道:“他怎么了”
“這是我專門找來能使異獸昏睡的迷魂散,明日起來他就不會記得今日發(fā)生的事了,你放心吧。”他自然不能看著紀念之被魔媵輕薄,既然認了主人,她的事永遠也不會袖手旁觀。
紀妙之露出欣慰地笑容,說道:“果然沒白疼你啊”
白澤在一旁提醒道:“你快找找他身上有沒有開啟仙玥陵的鑰匙,或者地圖什么的。”
“什么都沒有,他的疑心病可真夠重的,身上連塊玉墜都未佩戴。”在他身上翻來覆去找了許久,卻什么都未找到,魔媵這個人心思縝密,要得到他的信任恐怕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