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了她的小嘴邊又道:“喝兩口”
貓咪天真的以為那人給它喝的是什么瑤池圣水,才喝了一口腦袋便覺得暈乎乎的,它癱軟在地上呢喃道:“你給我喝的什么啊怎么仙水那么辣還有點暈”
這個瘋瘋癲癲的人,其實也并不算老,只是因為他留著長須,又不修邊幅,才讓她有這樣的錯覺。再醒過來時它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棍上,屁股下還燃燒著一團火焰。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事與愿違,那繩子仿佛收的更緊了。
“喂,老頭,你這是什么妖術(shù),屁股都被你烤出雞腿的香味兒來了。”
“你是妖怪,我向來視斬妖除魔為己任。”锃亮的的刀抵向了她的圓鼓鼓的胸膛,男子半瞇著眼睛打量著她,唇邊還掛著一抹壞笑。
“你哪里看出我是妖怪了,不要以為我軟弱可欺,就隨便塞個罪名給我。”她不知自己從何而來,也沒有任何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懂人語。
男子直言:“我缺個幫我打酒的徒兒,你只要肯乖乖做我的徒兒,我便有法子讓你化為人身,修習法術(shù)。”
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一開口便要求做她的師傅,看著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她也無處可去,之前收留它的那幾戶人家,都將她視為妖怪,笤帚疙瘩險些將它打死。
她隨即干笑了兩聲,有些不情愿地回道:“師傅,那你快放開我罷。”
本以為男子只是一些略懂法術(shù)的捉妖師,可是漸漸地才發(fā)現(xiàn),他的法術(shù)遠超乎了她的想象,那人衣袖一揮,替貓咪松了綁,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那臉越湊越近,冰涼的唇瓣貼到了貓咪的小嘴上,它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覺得有一種力量灌入了身體,流進了血液,仿若一個新生的嬰兒,她變成了“人”,胸前多了四兩肉,就連“毛”也變長了,她知道人類管這個烏黑而柔軟的東西叫長發(fā)。
雖說有了手腳,她依然只能趴在地上,那人勾起了她的下頜打量著她的臉,皺著眉說道:“好像仙氣渡多了,長得有些急。”
只見她倏地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對著那人的后背,罵罵咧咧道:“死變態(tài),我” ; ̄工 ̄
見男子轉(zhuǎn)過身,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換作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師傅,我想說身上抓個虱子送給你做個紀念。”
師傅從不與她透露自己的身份,后來他和她說這些年他四處漂泊,去無定向,有時候他自己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渾渾噩噩地生活在這個世上。他告訴她他的名字叫微,微告訴她,這個渺小的名字,其中卻包含著博大精深的意思,越細微的東西往往正是它的精妙之處。
他還說仙分五等: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他卻不在其中,道家一旦能力修到某種境界,便能修得大道,位列仙班,他沒有天劫,亦無法飛升,更不知自己因何而存在,這一點倒是與她同病相連。
微的生活方式很簡單,每日便是一盅酒,而遭殃的往往是妙之,這是他取的名字,因為“妙”字從女,亦有神奇美妙之意,他說取此字最為妥當。妙之只能欣然接受,畢竟有求于人。
他每日的授課方式也極為特別,二人就這樣走在人來人往的長街,微摸了摸他的胡子,道:“你每日所學的課程,便是先將我們二人的肚子填飽,明白嗎”
聽他這樣一說,紀妙之倒是想起來,這里的人用的都是圓形東西,和那些做買賣的人交換物品。她茫然地看了眼微,說道:“可是我身上沒有那個東西。”
“你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人家那拿到東西,那便是進步了。”微不管做什么都喜歡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就連偷東西也要說的如此文雅。
紀妙之呆望著他,不解地問道:“師傅你是教我用法術(shù)去偷東西可是,仙人不是應(yīng)該做善事的嗎”
他彈了下少女的額頭,又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師傅又不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偷點吃的也無傷大雅。”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他幾眼,每日打著教她法術(shù)的幌子將她當作丫鬟使,偷了別人的東西還說的義正嚴辭,紀妙之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古人語相由心生一點不錯,她的師傅應(yīng)該是個萬眾矚目的仙人才是。可是不僅是“沒涵養(yǎng)”“沒氣質(zhì)”還是個整天喝的酩酊大醉的“三無產(chǎn)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