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顏凝苦笑著接過那支票,卻站起身走向了廚房,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來:“秦玦,陪我喝一杯吧。喝了酒,我放你走。”
這不是江顏凝所愿,可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那一日在醫(yī)院,醫(yī)生的診斷,她不僅僅是貧血和低血糖。還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癥。
生活雖然如此不堪,但她還是想要活下去的。就算是為了那死去的母親,她也累了。她也想對(duì)自己好一點(diǎn)。
江顏凝如此爽快的妥協(xié),讓秦玦感覺到了意外。
他本該拒絕,他今日本來還約了程衣緲吃飯的。
但是看著江顏凝拿著酒站在那里,那拒絕的話,好像就無法說出口了。
他不想讓江顏凝知道自己為何留下,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便只是看著江顏凝手中的那瓶酒,微微一笑,而后脫了外套:“那酒是緲緲回國(guó)的時(shí)候送我的說是等有時(shí)間就一起喝,是好酒。今日你既然拿了,我就嘗嘗,也無妨。反正日后我和緲緲,有的是喝酒的機(jī)會(huì)。”
江顏凝那拿著酒的手,就有些顫抖了一下。
怎么偏偏自己隨便拿的這瓶酒,都要和程衣緲有關(guān)呢
可只要秦玦愿意留下來陪自己喝一杯,這最后的一杯酒,不管誰的酒怕是也無所謂了吧
可秦玦的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來。
好像是心里頭的某個(gè)重要的血管被堵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憋悶不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