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樣的自己,江顏凝會感覺到害怕。
可江顏凝仍舊只是低著頭,語氣平靜如斯:“好,我知道了。”
秦玦沒有看到江顏凝的淚水滴落,他只是收了拳頭轉過身,風一般地出門,對著醫(yī)生怒吼:“出院不必給她開藥”
這就是所謂的折磨嗎
當江顏凝拖著毫無力氣的身體看到秦玦的車載著程衣緲揚長而去的時候,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好在秦玦的徒弟丘謹留在了醫(yī)院,也是忙上前來扶住了江顏凝:“師母,我送你回吧。”
江顏凝的身上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力氣了,這時候有人幫忙,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剛回家,賭場的人就來了電話。他們的兇神惡煞,是實打實的:“給你最后的期限三日之內你不找三十萬到碼頭倉庫來,就等著接收你爸爸的雙手吧”
這是要斷了她的退路啊
可現(xiàn)在的她,還有什么理由什么臉面,繼續(xù)問秦玦要錢
她還未說,秦玦的消息倒是靈通。
他本很少回家,今兒卻到底還是回來了。
瞧著坐在沙發(fā)上出神的江顏凝,秦玦冷笑著將一張支票放在了江顏凝的面前:“這是三百萬,換你父親一雙手,足矣。”
江顏凝何嘗不明白秦玦的意思
他抬起頭看向了秦玦,眼神之中皆是了然:“條件就是要我同意離婚是嗎”
對于江顏凝,秦玦的目光之中終于多了幾分贊許:“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答應,我不會給你三十萬,你也別想問爺爺要,爺爺最近病了,家里人不會讓你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