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樓現(xiàn)在的何樓主也恰是那時候即位,何樓主和殷公子一向合不來,指不定凝碧樓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立即有人出來反駁,疾聲道:“你可別胡說!何樓主是何等人物,因為前人的一句囑托,弱冠之年便孤身撐起偌大凝碧樓產(chǎn)業(yè),更是年年去荒蔽已久的周府和正乙樓祭掃。這等重情重義的行徑,豈能是你所說的涼薄之人?”
“嘿,你們講便講云姑娘,如何談及其他人?云姑娘后來到底如何了?”
眾人便跟著嚷嚷補充:“云姑娘離了他們中的任一人,便不是那傳奇中的云姑娘了。”
“云袖雖傳奇,到底是一介戲子,哪里去認得這么多高門貴胄、奇才豪俠?怕有大半是你們這些人附會出來的,旁的不說,云姑娘好端端一個人,怎么會連她是生是死也搞不明白?”
店小二端上來一壇酒,小心地接口:“那一桌靠窗的藍發(fā)客人是當年正乙樓里拉二胡的小生,關(guān)于云姑娘的事是真是假,你們一問便知。”
便有人擁上去說明了來意,又倒了一壺好酒,那人方才湊過來,有些猶豫地開口:
“云姑娘原是名門之后,岱國四門的郴河云氏,只是不知何故,輾轉(zhuǎn)后終于棲身戲臺。那么多客人里,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位周竹屹公子,列位都知道的,周二公子是云姑娘的青梅竹馬,在她及笄之年撰寫了一則臺本。”
“七年前云姑娘失去消息的那一夜,演的便是這一則《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