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苑,大廳
一位身著紫青色長衫,頭鬢斑白,拄著龍頭拐杖的老人赫然坐在大廳的正中央,面色溫和又帶著一絲焦急,她就是楚府的老太夫人,楚家少爺楚鈞的太奶奶。
“湘兒那丫頭怎么去了那久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么事吧”老太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口不停地望去。
“湘姐姐應該快回來了,雖然剛立了春,但是乍暖還寒,露水又多,難免走路慢些,老太夫人再等等”坐在一旁的三夫人蘇婉兒恭敬地回復著,說罷,便用蠶絲手絹捂起嘴輕輕地咳嗽起來。
“婉兒丫頭,咳嗽還沒好么有沒有讓大夫過來瞧瞧”老太太關(guān)切地問。
蘇婉兒笑了笑說,“不礙事的,都是老毛病了,一到換季的時候就會這樣,慕大夫昨天來過了,開了方子,服了藥,感覺好多了。”
“嗯,慕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有他照料,我也放心。你呀,身子骨太弱了,趕明兒病好了,讓大夫多開些溫補的方子,多補補才好”,老太夫人這樣囑咐著,眼睛一直盯著門口,可依舊不見人影。
“怎么還沒來”老太夫人嘟囔著,開始有點不滿意了,雖說這個重孫媳是自己親自挑選的,但進門第一天就這么沒規(guī)矩,始終是有些生氣。
“也許新夫人嫌冷,還在被窩里捂著呢,湘姐姐估計得花好大的勁才能把新夫人喊起來吧”說著便輕輕笑出了聲,說這話的人,正是楚鈞新納的小妾,原名趙紫嫣,是禹州城內(nèi)煙雨樓的當紅頭牌,老太夫人當時給楚鈞定這門親時,楚鈞非要娶這個女人,沒有辦法,老太夫人只好順從自己重孫子的意思,但是嫌棄趙紫嫣的出身,幫其改了名叫趙語柔,并只能作為一個妾。即便如此,趙語柔也十分得意了,楚家的門不是誰都能進的,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成夫人了呢。
趙語柔這廂邊說邊笑著扭捏著,仔細看她,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柔弱嬌俏,今日更是打扮的光彩照人,光是手鐲便帶了三四樣,更不用說珠釵,項鏈,仿佛她才是那個新夫人。
老太夫人鄙夷地瞧了一眼趙語柔,聽她說話,更是生氣了,把頭扭過去,不去搭理,臉色很是難看。蘇婉兒不說話,低下頭,仔細打量起自己繡鞋的樣式,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這會坐在一旁的四夫人瞧了瞧,抿了抿嘴,笑了笑說:“語柔妹妹,真愛說笑了,我聽說剛進門的新夫人,溫婉端莊,知書達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佳人,不會這樣不懂規(guī)矩,也許真是遇上什么事耽擱了”。四夫人靜姝,原本也是個可憐人,逃難病倒在楚府門口,被老太夫人收留,后來得知一家人都遇難后,便把她留下做丫鬟,靜姝善解人意,知冷暖,特別討老太夫人歡心,而靜姝自從看到楚少爺后,便一心系他身上。但與趙語柔不同的是,雖然身份卑微,但身家清白,又得老太太歡心,偶然的一次寵幸,讓她從丫鬟成了四夫人。
聽到靜姝說這話,老太夫人緊皺的眉頭稍微緩了緩。趙語柔不甘示弱,還想反駁,此時柳凝湘領(lǐng)著采芹跨進了大門。
柳凝湘失魂落魄地跪著走向老太夫人,一邊哭,一邊跪向老太太說:“老太夫人,都是我不好啊夢璃妹妹才會這么想不開啊”
看到柳凝湘如此悲痛的神情和動作,大家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老太夫人扶起正在抽泣的柳凝湘,焦急地問:“湘兒丫頭,你這是做什么,璃兒怎么了”
柳凝湘拭了眼淚,說“老太夫人,我說了,您千萬要挺住啊夢璃妹妹上吊自盡了”說完又哭了起來,老太夫人聽到后,一陣眩暈,兩眼發(fā)黑,差點昏死過去,三夫人,四夫人,趙語柔,大大小小的丫鬟見此狀趕緊圍了過去,扶著老太太給老太太順氣,說些安撫的話,老太太回過神,幽幽地哭了起來:“我苦命的鈞兒啊難道天要亡我們楚家嘛這讓我在九泉之下如何向老太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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