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電話被他聽到了好像她所有窘迫的樣子都會被這個男人撞見。
莊夏桐現(xiàn)在實在沒有精力應(yīng)付他,只是他畢竟借錢給了自己,她不能甩他臉色看。于是抬手把一縷發(fā)撥到耳后,聲音沙啞的厲害,“好巧。”
她手指顫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把手伸進挎包里,摸到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水果刀,死死的握住。
這一刻,她真的好恨,甚至恨不得殺了他們
“不巧。”耿翟齋修長的腿朝她的方向邁過來,帶著不疾不徐的從容氣勢,然后在她旁邊坐定,“我來找你。”
“找我”莊夏桐另一只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鼻尖,腦子轉(zhuǎn)的很緩慢。
“唔,找你。”耿翟齋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斜斜的擱在地面上,雙手張開悠閑的搭上椅背,下巴一抬指了指她的手機,“被前男友渣了而且有人還想繼續(xù)作賤你”
“你怎么知道”
莊夏桐微抬眼睫,本是在心里問,卻不知怎的脫口而出。她有些難堪的側(cè)過頭去,不想和他對視。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擱在包里的那只手,了悟什么似的將她的手拖了出來,看到那把嶄新的折疊刀時明顯皺了皺眉,將它奪了過來。
這女人,也太不明智了。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緊,”耿翟齋把玩著刀子,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盯住她,慢慢啟開,“重點是,你想不想去砸場子”
莊夏桐和他平視,瞳孔有一瞬間的縮小。
砸場子她想的可不僅是這個她母親性命垂危的躺在病房里,而她無怨無悔付出了思念的男人卻心安理得的和別人雙宿雙棲。不僅如此,還以母親的性命相脅
他們憑什么每次想到這一點,莊夏桐的心就像被擱在油鍋里反復(fù)煎炸。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受不了他的逼視,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語氣里都是滿滿的苦澀,“我不敢。我如果犯法了,我媽沒人照顧。”
“傻。誰讓你去殺人了”耿翟齋毫不意外她的選擇,眼底掠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憐惜,“我倒有一個幫你的辦法,要不要聽聽看”
“你有辦法”莊夏桐明顯不相信,抬起頭呆呆的看向他。
“很簡單。”耿翟齋看著她柔順的黑發(fā)滑到肩膀前面,忽然控制不住的伸手執(zhí)了一縷在手里,細細把玩。沉默兩秒,他終于提出自己的目的,“做我的未婚妻,我?guī)愠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