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桐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拍了拍臉,麻木的痛感證明自己沒有在做夢。
她洗漱的過程中都將那張救命的支票緊緊揣著,穿好衣服,下了樓去到銀行,緊張的確認支票的真?zhèn)危玫娇隙ǖ拇饛?fù),才總算松了口氣。
“支票都不認識,這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三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長得倒是聽清純的,現(xiàn)在的老板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走出銀行的時候,女職員嘲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莊夏桐挺直了脊背,一言不發(fā),根本不屑去理論,打了輛車飛快的趕往醫(yī)院。
病房里,母親還在睡覺。她徑直跑去了主治醫(yī)生辦公室,氣息不穩(wěn)的將支票遞過去給他看,示意他馬上給母親預(yù)約換腎手術(shù)。
醫(yī)生的神情有些為難,推了推眼鏡,“莊小姐,尿毒癥這個病的確是需要換腎,但我們目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莊夏桐眼前一黑,輕微的踉蹌了一下,不過又很快站穩(wěn),聲音堅定,“沒關(guān)系,我等。”
失魂落魄的將原封不動的支票揣進口袋里,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定了定神,鼓勵自己。雖然現(xiàn)在還沒找到腎源,不過并不代表沒有希望,她一定不能現(xiàn)在就灰心喪氣。
她用力將手握成拳,放在膝蓋上,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莊夏桐拿出手機看了看號碼,毫不猶豫的掛斷。只是還不到十秒,那個號碼就又一次打了進來。
她咬了咬牙,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終于能心平氣和的接起,“你還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付明哲的聲音比平時聽起來更不真實,還帶著點猶豫,“夏桐,我和曼瑤的訂婚儀式在明天舉行,曼瑤說,希望你能來參加”
“參加你們的訂婚祝你們幸福”莊夏桐幾乎被氣笑了,她根本沒想到這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付明哲,你在搞笑么”
梁曼瑤會希望她去參加她的訂婚儀式不過是更進一步的示威而已。
付明哲為她冷淡的語氣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苦口婆心的勸她,“我們的事情都已經(jīng)翻篇了,可你作為曼瑤的妹妹,于情于理都該參加。”
“恕我直言,付明哲。”莊夏桐已經(jīng)不想和他進行任何語言的交流,醞釀了一下,冷笑著開口,“你可能有病。”
說完也不等他搭話,啪的一下摁了掛斷鍵,手腳麻利的將那個號碼設(shè)為拒接。
然而還沒等她緩沖一會兒,另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進來。她手快點了接聽,想掛斷已經(jīng)來不及,梁曼瑤妖媚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濃濃的刻毒傳了出來。
“小賤貨,你還長進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莊夏桐現(xiàn)如今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惡心,嘴唇已經(jīng)被咬得出血,她將雙手死死的扣進座椅,聲音氣得發(fā)顫,“梁曼瑤,我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尊重哈,”梁曼瑤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后又換上了怨毒的語氣,“你和你的婊子媽也值得人尊重我呸有其母必有其女,小三賤人”
莊夏桐全身猶如篩糠一般抖了起來,抑制不住的有些喘粗氣。
任何放在她身上的羞辱她都能忍下去,可是梁曼瑤竟然這樣羞辱母親這是她的底線
她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全身的血液都朝頭頂涌去,握住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毫不留情的懟回去,“請你搞清楚,我媽和你爸在一起
的時候,并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一句話的事情,他就是不說明白。說到底,是你爸有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