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隊長見我們兩個不說話,繼續(xù)開口,事情越來越詭異,工地背后的那座山上的泉眼竟然全部干涸了。
又請了巫師來看,也沒有看出來什么一二三,事情就這么擱置起來,沒有當回事。哪料想,一個星期以后,山上的樹木全部枯了,整座山上再也看不見一點青色。
姜鴻祖上是從中原遷徙過來的,知道這巫師不懂風水之說,見我們兩位是從中原而來,又會些道法,于是想讓我們幫他看看。
這山若是再也長不出草木,以后絕對是場大禍。沒了草木,這山上的泥土碰上暴雨就會被沖刷下來,形成泥石流。再加上這山就在市區(qū)背后,災(zāi)難可想而知。
我聽完姜鴻的話,陷入了沉思。不管他打孔樁究竟是為了修什么,很顯然是破壞了地下水,才會導致孔樁中的水位居高不下。而樹木枯死的根源,也同樣是地下水出了問題。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同一座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極端的兩個現(xiàn)象?整座山的泉眼枯死了,可是山腳的孔樁里居然有抽不完的水!
姜鴻見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嘆了口氣,點著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糾結(jié),我總覺的自己坑了人家一頓飯似的,一點胃口沒有,隨便扒拉幾口就和長安回去了。奇怪的是,姜鴻沒有把我們帶進市局,而是讓我們走了。
“你想幫他?”長安忽然開口。
我望了一眼姜鴻的背影,心里有點說不出的難受。
“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忙。這東西要么是風水,要么是道術(shù),肯定和蠱蟲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說,我能怎么辦?”我無奈的搖搖頭,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下華燈初上,還是趕緊找個賓館住下吧,明天再坐車去找我媽。
“你不是還有我嗎?”
“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折騰完鬼嬰的事情,就忘了?”
“沒事,要不我們兩個去看看吧,幫得了就幫,幫不了就算。”
長安的話,我倒是同意,我們找人打聽了一下那泉眼的位置,攔了輛出租車就過去了。到了目的地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什么公園,圍墻旁巨大的廣告牌上,寫的都是什么黃金戶型,森林城市,這分明就是一處商品房。
而且,回想姜隊長的神色,這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肯定和姜隊長有關(guān)系,要不然,他急什么?我想翻墻進去看看,長安卻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山上爬。更加奇怪的是長安不直奔泉眼,而是帶著我往山頂上爬。
半天功夫,我們兩個爬到山頂,往下一看,除了萬家燈火,什么也看不見。三更半夜的往山下看,能看出什么玩意兒?長安傻,我也聰明不到哪里去。
我沖長安埋怨一句:“這下好了,我們兩個爬上來三更半夜,爬下去天正好亮,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你急什么?白天看人,晚上看鬼,我們今晚輪流守夜,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丁點破綻。”
我實在不知道他那滿滿的信心來源何處,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我和長安兩個人輪番守了一夜,第二天倒好,一個個頂著一雙熊貓眼,狗屁沒有發(fā)現(xiàn)。
不過天亮以后,再向四周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整座山和旁邊的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別的山上郁郁蔥蔥,而眼前的山上青黃不見,死氣沉沉。
長安指了一處山口說道:“你看那兒,風口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