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齋!”我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我聽都沒有聽過的組織,為什么要害我!
長安斜了我一眼,臉上滿滿的鄙視:“切,知道什么?就在這耍狠?這九龍齋是個賞金發(fā)布組織。他們只管發(fā)布賞金任務(wù),抽取交易提成。這個令牌一點用都沒有!”
見我還不懂,于是跟我舉了個最簡單的例子:就像中介公司一樣,兩邊吃提成。
吱吱的聲音傳來,我這才恍過神來,想起了黑線蜈蚣,轉(zhuǎn)頭望去。
金蠶在半空中,抖動著翅膀,居高臨下的看著旁邊瑟瑟發(fā)抖的鐵線蜈蚣群。我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一把攬過長安的肩膀:
“什么九龍齋先不管,商量個事唄!要不,我教你用蠱吧?你把這些黑線蜈蚣收回來,不然可惜了。”
這些東西確實是好東西,要知道培養(yǎng)一只蠱蟲的時間和精力都是非常巨大的。
“我不要,這東西太惡心了。再說,這些家伙連你都怕,要了有什么用?”
“這你就不懂了,對付鬼呢,這術(shù)法比較有用,可是對付人,還是這蠱比較靠譜!”
不對,什么叫連我都怕,要了有什么用?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正要討個說法,長安提醒我說,速度一些,這空間要崩塌了。我瞪了一眼長安,不識貨的家伙,先不跟你計較。口中念動咒語,雙手紛飛,一個圓形的圖騰印記,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種印記,是專門用來和蠱蟲簽訂契約的陣法,類似于我們平常說的合同。我把印記往前一推,不耐煩的望了一眼那群蜈蚣。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跟著我的有肉吃,不跟著我的,我只有喂金蠶。
也不是我沒有愛心,只是時間不允許。一旦空間崩塌,它們逃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這些蜈蚣都是有靈性的,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煩。突然,蟲海之中飛出一只,直接沖向了那個印記,轉(zhuǎn)眼化作烏光落入我的眉心。有了榜樣,其他的蜈蚣也不再啰嗦,呼啦一聲,全部涌了上來,眨眼的功夫眼前一干二凈。
我收起印記,攤開手掌,望了一眼半空中的金蠶。這家伙歡快的叫了一聲,落入我的掌心消失不見。
長安羨慕的掃了我一眼,嘴里嘀咕著:“真是個妖怪,這煉蠱的天賦也太變態(tài)了,比我奶奶還厲害。”
當(dāng)初為了給長安祛毒,長安的奶奶是學(xué)了一段時間煉蠱的,就是跟我媽媽學(xué)的。長安十歲那年,得了一個奇怪的病,渾身陽氣重的嚇人,重到什么地步,寒冬臘月,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他光著膀子還熱的滿頭大汗。
后來,沒有辦法,奶奶只好練了鬼蠱,給長安補點陰氣,好讓他體內(nèi)陰陽平衡。
其實,我以前學(xué)過十來年,后來媽媽走了,就沒有學(xué)了,哪有長安說的那么夸張。而且,我學(xué)習(xí)的時候,沒有自己的本命蠱,都是拿我媽的這只金蠶蠱練習(xí)。
蠱術(shù)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我媽覺得有損身體,只教我保命,沒有教我更深的東西。她是比較希望我繼承爺爺他們的陰陽術(shù)的,可我對煉蠱天賦極高,對陰陽術(shù)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長安見我不說話,自討沒趣,乖乖的閉上嘴,拉起旁邊的行李箱,隨手一揮,空間如同玻璃一般,支離破碎,露出原來的世界。
可是回到這原來的世界,我就后悔了,只見四周聽著幾輛警車,外圍拉起了一圈警戒線,法醫(yī)正對著一具白骨檢查著什么東西。
完了,這回要進趟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