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城不同于白日里的喧囂與嘈雜,有了難得又難求的寧靜。初秋時(shí)節(jié),薄霧籠罩,空氣還有幾分冷冽,不遠(yuǎn)處的古府門口,有一位氣質(zhì)不凡的白衣公子等候在前,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古昱君的好友莫白逸。
莫白逸靜靜的候在古府門口,享受著難得的平靜。今日便是與山長約定好去請見慕容赫的日子。慕容公子在京城的名號無人不曉,最以正義清明為人稱著。慕容公子向來厭惡憑借權(quán)利欺壓百姓,仗勢欺人,渴望還給這個(gè)亂世一片清明。
緊緊的握住雙拳,莫白逸溫潤的臉上雖是平靜,但心中早已開始凝重。
京城中敢與并且能與九門提督的勢力相抗衡的,或許不只有慕容家。但是敢于站出來,肯站出來為莫家平反的可能就只有慕容家了。當(dāng)年在桃花詩會(huì)上曾有緣見過慕容公子一面,溫潤正義,目光凌厲但勢不壓人,只希望這一次能夠真正的給姐姐一個(gè)清白。
古昱君一早打開府門就看到莫白逸站在晨光里的身影。
當(dāng)真是:公子如玉,清風(fēng)不撫桃花面
霧靄似塵,冷冽難阻孺慕情
三步作兩步快速的走到莫白逸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轉(zhuǎn)身時(shí)躬身一揖:“莫兄,久等了。”
莫白逸也施施然回禮:“無妨,我只是擔(dān)心家姐,心中無法安靜,就提前候在這里罷了。”
古昱君早就耳聞莫白逸和莫君子兩姐弟的感情很好,但卻沒想到到了如此境界,于是拿出山長的信件交到莫白逸的手中,這封信是山長的問候信。山長年輕時(shí)喜歡廣交朋友,為人灑脫和睦,倒是有了不少知己,慕容公子的父親便是年輕時(shí)就與山長相識,說話甚為投機(jī)。都說酒逢千杯,詩作千句也不如一知己難求。
在信中山長自然是懷念起與慕容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些日子,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提及了莫白逸的才華和那九門提督的劣跡。如今有了這一封信,請見慕容公子自然是沒有問題。慕容家里也不是愚笨之人,看了信件內(nèi)容,再結(jié)合見著持信而來的莫白逸,大抵也能想到這古家的意思。
古昱君和莫白逸兩人相伴向慕容府走去。不久,就看到氣宇軒昂的慕容府的大門。慕容家雖然只是普通官宦之家,但是底蘊(yùn)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卻是絲毫不差的。都說慕容公子公正廉明,自愿幫助那些有苦楚無處申述的百姓們,果不其然,慕容府的外面有著不少的人都盼著能見慕容公子一面。
莫白逸又看了自己手上拿的信一眼,但是平民百姓,再大的冤屈也不過是被父母官欺負(fù)。慕容赫出來主持正義,還了他們公道。但這次,是徐家這座龐然大物,若是一個(gè)不小心,只怕是若是自己沒有這封引薦信,也不知進(jìn)不進(jìn)的了慕容家的大門。
莫白逸和古昱君走到門前,門口的侍童彬彬有禮,對著他們兩個(gè)人一禮:“請問,是來請見慕容公子的么”說著便向兩人遞來一份書諫和一支毛筆“若是來請見公子的,請先在這里留下姓名與住址,因?yàn)槊咳諄碚堃姽拥娜颂啵記]辦法全部接見,況且時(shí)間匆忙也來不及闡述各位的志向報(bào)復(fù),所以公子每日只接待三人,等輪到您時(shí),我們自會(huì)派人前去請您。”
兩人回禮之后,并沒有接過書諫和毛筆。莫白逸從胸口掏出山長的信,遞給門口的侍童,并作了一揖,道:“在下確實(shí)是有急事,想見公子一面,還請侍者將此信交給慕容公子,就說是有故人看望,還請能見上一面。”
門口的侍童拿著信件猶豫了幾分,抬頭向兩人說道:“那好吧,那就請你們先再次等候片刻。”
莫白逸拱了拱手:“有勞了。”
慕容府西苑的房間里,茶氣氤氳,一位公子正提筆作畫,十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一襲紫衣更是襯托出出塵的氣質(zhì),星目劍眉,頭發(fā)隨意披散,眉目間的正氣渾然天成,筆隨鋒轉(zhuǎn),一招一式都是不容忽視的凌厲。描完最后一筆,那公子抬手抿了一口清茶,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椅子上坐著的那個(gè)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手中握著茶杯,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氣勢宣告著生人勿近,純黑色的眸子就像一潭深水,沒有絲毫波瀾,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放下手中的筆,慕容赫坐在了椅子上,望著一臉深沉的對方,開口問道:“吟軒,可又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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