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龍誠夾起一粒花生米,瞇著眼縫品起了酒菜:“人生苦短,能每天逍逍遙遙過日子就行了,何苦自尋操心受累!”
其實龍誠也并非野心勃勃之人,他眼下衣食不愁又有美人作伴,想要拜師修煉,也不過只求在這異世自保而已。
二人皆是放開心結,大肆暢飲起來。龍誠能言善辯,說的凈是那匪夷所思的未來之事,金老頭江湖歷練百年,更是見聞豐富。言語碰撞起來,自然是再也關不上閘門,一老一少不停斗嘴爭辯,你說我胡編亂造,我斥你夸大其詞,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日。
第二天,龍誠又攜帶酒菜前來報道,繼續(xù)和金老頭拼酒斗嘴,這小院落再也不復往日的清靜,只聞得二人激烈的爭辯聲。
沒過幾天,金老頭就已經(jīng)改掉了早起出門的習慣,坐等著那臭小子自己送飯上門。每天夜里翻來覆去,想的也是第二天怎么能在言語上駁斥的龍誠心服口服。
至于二毛,也早就習慣了他們的日常爭吵。龍誠每次來,都不忘記給它帶美酒和鮮果,這一來二去的,龍誠那張笑瞇瞇的模樣在猴子心目中早就無比高大。乃至于有一天龍誠只是晚到了一會,二毛就抓耳撓腮的撕扯金老頭褲腳,一心想讓老頭出門去找尋龍誠,也是讓前輩高人顏面盡失。
這一天,老頭和猴子傻乎乎在家坐等到了太陽高掛,那龍誠也沒有上門來,只是托御廚的徒弟送來些飯菜。老頭好奇之下一打聽,原來龍誠竟然一個人進山去了!
老頭坐在院里一個人喝著悶酒,沒人跟他斗嘴,竟然也覺得寡淡無味。
“這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山里兇險之極,凈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金老頭趴在桌上,嘴里嘟嘟囔囔,帶著酒意昏昏睡去。
龍誠可不是傻瓜,他這次進山,也是做了精心盤算的:有了老黑帶路,他可以很快摸到黑熊寨,就憑他現(xiàn)在的功力,也只能欺負一下力大無比但速度緩慢的黑熊精們了。能夠收付這幫黑熊精,自己至少也有了自衛(wèi)能力。至于說金老頭那邊,眼下晾一晾是很有必要的,這跟他前世追女孩的手法一模一樣:欲擒故縱,若即若離。
進山的路途一點也不辛苦,龍誠騎在老黑背上,優(yōu)哉游哉的吃著妍兒事先給他剝好的松子仁,前面的雜草灌木被巨大的白象一一踏平,竟然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達了藏在密林中的黑熊山寨。
相比人類的軍營,這就是一個破舊到不忍直視的破木寨。低矮的哨樓上,負責警衛(wèi)的黑熊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三個奇形怪狀的組合,急忙朝天嚎叫起來。很快寨門大開,近百頭黑熊精呼哧呼哧的沖了出來,互相擁擠著,個個神情緊張。
絕大多數(shù)的黑熊精都面帶絕望的看著龐大的白象,心中盤算著自己在這柱子一般的粗腿下逃生的可能,只有領頭的黑熊首領心眼多一些,已經(jīng)注意到了龍誠胯下的老黑熊。
“你!就是這廢物找來的靠山吧?”這頭強壯的青年黑熊精毫不客氣的指著龍誠說道:“我們黑熊部族可不是好惹的!小心別燙了手!”
龍誠這時候才抬起頭來,懶洋洋看了它一眼:“我只是來找你單挑的,跟整個黑熊部族有何關系?”
青年黑熊雖然智力遠不如龍誠,但也知道這么大搖大擺前來挑戰(zhàn)的主,絕不可能是善茬,心中已有三分怯意,強撐著說道:“現(xiàn)在是你前來挑戰(zhàn)我們部族,當然是我們怎么打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