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令兩人臉色發(fā)白,詭異的腳步聲更是令他們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地下卷起一陣旋風,仿佛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兩人一推,不由自主撲入房中,楊羚一下子坐在大床上,而金田一坐倒在地上。
“乓”房門用力的關(guān)上,是它自己關(guān)上的。
楊羚正躺在沙發(fā)上,眼角殘留著淚痕,金田一掙扎著起來,床上坐著另一個楊羚,同樣的眼睛圓睜,牙齒不自主的上下打顫。
她的手握住金田一的手,在這冰冷的空間,兩人都感到對方手上的溫暖,他們的心有沒有跳動連自己也不清楚了,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腳是同樣的無力,根本不能移動半分。
楊青拿起一張薄被輕輕蓋在沙發(fā)上的楊羚身上,輕輕嘆了一口氣,眼光中充滿憐愛,床上的楊羚清楚記得,那是剛從殯儀館為媽媽送行后回來的那個晚上。
楊青站起來,拭去眼角的淚水,低著頭走進房間,打開電燈,鏡子里面出現(xiàn)另一個楊青,不,那是李保,李保已經(jīng)在他身后,一條細長殷紅的繩子,套在他脖子上,后面的李保面目猙獰。
“楊羚,記住,不要....”楊青艱難的說著。
突然眼前的幻象全部消失。
“乓”一聲巨響,房間門被踢開了,王文泰和曹博士破門而入,楊羚和金田一手拖手呆坐在破爛的古老大床上,床邊一張爛得面目全非的嬰兒床。
在這破舊的房間里,一條殷紅的繩子套在一具死去的男人脖子上,那人左手流轉(zhuǎn)鮮血,手掌好像剝了一層皮。
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王文泰,立刻上前,左手擋住楊羚的眼睛,右手扶著她的肩膀。
“可憐的孩子,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想,曹博士,金田一,你們帶楊羚出去,好好照顧,這里讓我處理。”
曹博士攙扶著楊羚,金田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三人走出了古老大屋。
楊羚猶如行尸走肉,潛意識讓她大腦停止工作,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敢想,只是隨著二人的腳步。
“到外省婦女那里,買瓶水,冷靜,順便讓村民幫忙。”
長長的青石街,傳來“當當”之音,一位男人正背對著他們,不知在敲打什么。
三人走近,男人轉(zhuǎn)過頭,裂開嘴巴十分友善的笑了一下,笑容中竟然帶有孩子的純真。
“哇”楊羚慘叫一聲,轉(zhuǎn)頭就跑。
兩人一時沒了反應(yīng),突然那男人站了起來,手里拿著明晃晃的砍刀,向著兩人劈過來,兩人驚叫著,跟著楊羚后面就跑。
楊羚未卜先知嗎不,因為她認得那男人正是已經(jīng)下葬的傻子。
兩人一把拉住發(fā)了狂的楊羚,楊羚大哭起來,曹博士摟著她安慰。
“大叔,救命,有個男人想砍我們。”金田一向一位開門出來的男人求助。
“年輕人,快點走吧,那個是傻子,經(jīng)常拿砍刀砍人,前幾天,我就是這樣,給他砍死了,你看,我脖子上的骨頭差不多都砍斷了,頭都快掉下來了。”
那男人的頭一歪,仰面掉到背上,只有一根白色的軟骨連著。
曹博士金田一,一人拉著楊羚的一只手,拼命的跑著。
“老板,老板”楊羚雙腳一軟,癱倒在地。
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帶著老婆和小孩,扶著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正開門走進一間屋子,老人笑容滿面,胸口掛著一個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