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那里他打通了關(guān)系,所以可以說他現(xiàn)在完全是胸有成竹。
方安梁竟然敢說王氏是愚婦,方云的眼中不禁閃過一道寒芒,不過方云并沒有放什么狠話,那樣并沒有什么意義,對付方安梁這樣的人,只要讓他失去一切,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再說方云和王氏現(xiàn)在處境很不妙,這些方家莊的地主,現(xiàn)在一個個把他們母子當(dāng)成了肥肉,誰都想要上來咬一口。
“云兒,你怎么來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呢,聽娘的話,先回去,這里的事娘會處理好的。”
王氏見方云來了,臉上一喜,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了上次也是因為這件事起的爭執(zhí),導(dǎo)致方云被打成重傷,王氏擔(dān)心悲劇重演。
“娘,我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長大了,父親不在,以后就由我來照顧您。這件事我能處理,您帶著珠兒在一旁給我壓陣就行。”方云快步走到王氏身邊,扶著她,微笑著說道。
看到面帶淚痕的王氏,方云心中涌起一陣酸楚,王氏本來就是大戶人家出身,嫁給方安棟之后更是過著官太太的生活,受人尊崇,何曾受過今天這樣委屈。
方云從小沒有享受父母的愛,卻在王氏這里得到了補(bǔ)償,只覺得王氏比自己的親娘還要親,不想再讓王氏受到委屈。
“好吧娘都聽你的”
方云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讓王氏由衷的欣慰和高興,覺得自己的孩子終于長大了,不過同時王氏有很心疼,因為方云這個成長的代價太大了,短短半年的時間,就經(jīng)歷這么事情。
“好了,這是方氏宗祠,不是你們家的后院,不比在這里扮演母慈子孝的把戲,你們母子兩個說什么都沒有用。
方云,既然王氏也同意讓你做主,那正好,我現(xiàn)在問你,你到底同不同意簽這個轉(zhuǎn)讓土地的協(xié)議。”方安梁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方云越是懂事,方安梁的心里就越不爽。
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拖了好幾個月了,馬上就要到夏收了,一想到自己將多出幾千畝地的收入,方安梁的心里充滿著喜悅,哪怕是一畝地只能賺一兩銀子,也有幾千兩的收獲。
“我當(dāng)然不會同意了,不僅如此,連原來我娘答應(yīng)的三百頃我也要收回。
我娘也說過了,這文登縣還是有王法的,可不是你方安梁說的算,更不是你們這些人無恥之徒能夠只手遮天,惹火了我,我直接把這些土地全賣了,地契可全部都在我娘手中。
當(dāng)然你也可以把我和我娘都?xì)⒘耍@樣所有的土地都是你們的呢,正好我和我娘都在你們手上,只要你們膽子足夠大就行了,連最后那一百頃的土地都是你們的豈不是更好。”
方云毫不客氣的回道,這一千頃地可都是他那個便宜老爹修下來的家產(chǎn),甚至為此他連自己的性命都達(dá)搭上了。
方云這真不知道方安梁和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搶奪別的人的家產(chǎn),還這么理直氣壯,而且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光明正大的聚集一群人來搶。
更過分的是,他們竟然就這樣白搶,這年因為沒錢吃飯,賣地的人也不少,雖然土地對普通來百姓來說是命根子,但是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么命根子。
可是不管怎么說那人家也是賣,就算地主在怎么打壓價格,總歸還是要付錢的。
按理來說,方安梁這些人和自己都姓方,而且在往上輪幾輩可能還是一家人,就算想要自己的地,也應(yīng)該出高價來買才對。他們可倒好,一毛不拔,就想霸占九百頃的土地,簡直比最邪惡的地主要邪惡。
嗡
“放肆,小兔子崽子,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方安棟這個知縣是怎么當(dāng)上的,他的兒子竟然這么沒教養(yǎng),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绔。”
“方云,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知道知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看來二爺對他們娘兩還是太仁慈了,要不然方云也不敢這樣大放厥詞。”
“是啊,原本給他們留一百頃的土地,我還覺得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方云這個狼崽子,胃口竟然這么大,想要獨吞屬于我們方家莊的土地。”
方云的話一下就讓現(xiàn)場炸開了鍋,就仿佛在深水中扔下了一顆炸彈,瞬間就把整個現(xiàn)場點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