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方安梁的規(guī)劃,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能分到一百到數(shù)百畝地不等,而且是地位越高的人,分的越多,因為他們說話有分量。
比如教的最歡的那個地主,名叫方直,家里本來就有上萬畝的良田。方安梁為了請動他,答應(yīng)分給他五十頃的土地,也就是七百五十畝地。
方直雖然本身就是個大地主,但是他對于土地的貪婪超乎常人的想象,為了兼并他人的土地,栽贓陷害,逼良為娼的事情沒少干。
一聽這次只要動動嘴皮子支持方安梁,就能夠得到七百多畝地,方直這個老家伙,二話不說就跟著方安梁一起出發(fā)了,而且還主動幫助方安梁說服其他人。
“哼,我方安梁一直都是一個遵紀(jì)守法的人,怎么會坐殺人的勾當(dāng)。方云,你雖然是我的侄子,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再這樣明目張膽的誣陷我,即便你是我侄子,我也會向知縣大人討個公道的。”方安梁神色不渝的說道。
原本聽了方云的話,方安梁氣的臉都被氣成青色了。
不過看到幾乎是所有的人都開始對方云口誅筆伐,方安梁心中不禁暗暗大笑:“方云終究是太年輕,受不了刺激,一下子得罪了方家莊所有有身份人,這下不用他出頭,這些人都部不會放過方云母子。”
方安梁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方云,你是不是以為地契在你母子手里就可以安枕無憂,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只要我一句話,我敢保證你們在方家莊一個佃戶都叫不動,一粒糧食都得不到。
知縣大人那里你也別想了,你那個昏庸無能的父親基本上已經(jīng)把整個登萊地區(qū)除巡撫之外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知縣大人沒把你門母子抓起來,你就應(yīng)該燒高香了,還想著找官府,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我早就和知縣衙門打過招呼。”
“云兒,你算了,既然娘已經(jīng)說了讓你做主,那就由你說了算,反正都是你爹給你的。”
即便是王氏聽陡然間到了方云驚人的話語,剛開始也是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看方云神色鎮(zhèn)定,成竹在胸的樣子,王氏絕對會認(rèn)為方云是不是被氣瘋了。
現(xiàn)如今她們母子二人本就已經(jīng)是處于絕對的劣勢,方云這樣一鬧,等于一下子就得罪了所有方家莊的大戶了。
不過最后王氏還是想通了,即便是兒子不這么說,這些人為了謀奪自己的土地,同樣是不會站在她這一邊,所以王氏也沒再多說,打算任由方云來處理。
王氏看了一眼方云,發(fā)現(xiàn)哪怕是面對所有人的口誅筆伐,方云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這一幕,王讓氏原本快要絕望的心竟然又了出現(xiàn)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這次自己土地被奪走了,但是只要兒子有了出息,她就足夠了。
王氏看得很遠(yuǎn),方家在方安棟沒考中舉人之前,也不過是一個只有幾百畝地的小地主,可是方安棟發(fā)跡之后,就迅速的漲大成遠(yuǎn)近聞名的大地主,可見人才是根本。
就算自家土地被這些小人奪走,現(xiàn)在的方家也比他丈夫未發(fā)跡之前方家的要好十倍,如此一想,王氏那原本沉甸甸的心思瞬間又輕松了不少。
“哈哈哈,方云,你已經(jīng)引起了眾怒,你看到了嗎,要不是我爹,你早就被轟出去了。”方浩囂張的笑道。
“鄉(xiāng)親們啊,方安棟給我們方家莊惹了這么大麻煩,我們只是要一點土地作為補(bǔ)償,這么小小的要求,方云都肯答應(yīng),想要吞掉所有的土地,我們能答應(yīng)嗎。”
“不答應(yīng)”
“把方云那個忘恩負(fù)義的狼崽子趕出方家莊去。”
“我真沒想到方云竟然是這樣的人,方安棟生了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可見他們家早晚得敗在方云手里。”
......
默默的看著這些人拙劣的表演,方云心中不禁想到了丘吉爾說過的一句話:“如果納粹入侵地獄,我愿意和魔鬼合作。”
這些人原本大多數(shù)都只是抱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思,占小便宜的心思,所以只是看著方安梁幾兄弟在表演,因為王氏答應(yīng)的那三百頃地,他們個個都頭份。
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人心一下就齊了,連口徑統(tǒng)一,槍口一直對準(zhǔn)方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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