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回頭,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朱欽臉色不好看,垂頭喝退了下人,面帶討好的走近李氏道:“月娘”
李氏這會兒還能和朱欽好好說話,面對著朱欽的一張平潤溫和的俊臉道:“這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朱欽目光閃躲的道:“月娘,你聽我解釋,那天我知道戶部右侍郎下了詔獄,牽涉到了戶部我不想和你說,又憋悶的慌就多喝了幾杯”
李氏的父親生前是文華殿大學(xué)士兼領(lǐng)戶部,李氏不想去回憶李家的厄運,只是含淚點頭道:“就是那天發(fā)生的事,算算日子,快兩個月了”
一邊的太夫人也是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一臉痛惜的撲過去捶打起兒子來道:“是你做的錦兒,那是你妹妹,你妹妹你怎么能坐下這種事,你毀了她。”
朱欽站立不動,由著太夫人打罵,眼睛瞧著李氏懇求道:“月娘,我就做錯了一次,我再不見她了。”
太夫人原來打罵兒子,只是做個樣子給李氏看,現(xiàn)在看見兒子在媳婦面前如此氣短,不由暗惱兒子不爭氣,下手就加重了幾分。而李氏聽了朱欽的話只是背過身去,看不出情緒。
這時許錦剛好被押到,恰好聽見了朱欽哄著李氏的話,這話對許錦來說何其絕情,許錦又氣又嚇的差點厥過去,不過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厥過去就什么都沒了,當(dāng)然不能厥過去,許錦一咬舌尖,頓時雙眼大睜,眼淚滾滾落下,撲到太夫人腳下,對著剛才看起來是維護自己的太夫人哭道:“姨媽,您要為我做主呀”
誰知太夫人對許錦仰起來乞求的一張小臉,抬手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清脆的響聲直把許錦打翻在地上,太夫人顫抖的手指,指著倒地的許錦痛心疾首的罵道:“你個賤人,不知廉恥的東西,勾引我兒。我這兩年是怎么教你的,結(jié)果讓我成了笑話”
許錦這兩年是太夫人養(yǎng)著的,去年就物色著她的婚事了,因此外頭有不少人知道太夫人養(yǎng)著外甥女,結(jié)果這外甥女爬到了自家兒子的床上,許錦算什么,外頭只會笑話養(yǎng)著她的太夫人。養(yǎng)出一個這么賤骨頭的外甥女,太夫人的品行又如何呢。
“表哥”
許錦穿著一件單薄的鵝黃色衣裙,腰間束著柳綠色的腰封,把一節(jié)蠻腰束得細細,因為倒在地上的緣故,雙腿交疊以至于圓潤的臀部微微往上翹。一聲表哥,喚得脆弱無助。許錦也是頗有幾分姿色的,可是和李氏明艷不可方物的容姿比起來,許錦就有些不夠瞧了,許錦勝就勝在這般的嬌嬌弱弱,和嬌弱中隨時隨地帶出來的這股子風(fēng)騷味。
朱欽看著氣得渾身發(fā)抖的太夫人,跪下認錯道:“母親息怒,是兒子一時糊涂”
就在此刻,朱欽也只承認自己一時糊涂,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要許錦不可的樣子,許錦俯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
李氏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兩指捏住許錦的下巴,強迫許錦抬頭,然后把這張被淚水浸濕的臉拖過來道:“我都還沒有流淚呢,明明是你占盡了便宜,你留這么多眼淚干什么”
李氏冰冰冷冷的雙眸似乎能看穿一切,這樣的眼神,比太夫人剛才的那一巴掌,要讓人害怕的多,以至于許錦連哭都不敢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輩們的事很快就會搞定的,之后我會快進到十六年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