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言照例是要去攝影棚為雜志里模特照搭配衣服的。他一早就去顧明鈞那里簡單匯報了今日的工作安排,拿起外套便準(zhǔn)備出門。
“等一下,慕言。”美容總監(jiān)孔藝兒站起來,“你是去攝影棚嗎?我們這期打算推出新年開運彩妝系列,想請你幫模特搭配一下衣服。”
慕言有些為難:“你們設(shè)計妝容和發(fā)型大概是什么樣子的,如果要我憑空來搭配,效果可能不會好。”
“那我跟你一起去攝影棚吧。”孔藝兒穿上外套,跟慕言一起出了門。
林安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默默發(fā)呆。站在她身邊查找文件的杜月湊在耳邊,故意說道:“金童玉女雙雙出門,壁花小姐凄凄自怨。”
林安安白她一眼:“有這功夫做詩,還不如多寫兩篇稿。”
杜月卷起文件敲敲她的頭,擠眉弄眼地說:“光看背影都覺得他們真的好配哦。”
氣得林安安咬牙切齒,就是不好發(fā)作。
中午的時候,三人一起吃飯,杜月還在故意逗她:“你說現(xiàn)在慕言和孔藝兒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正面對面,說說笑笑的吃午餐呢?”
林安安只是裝作沒聽見,把米飯想象成杜月的那張臉,鼓起腮幫子用力的嚼著。
肖伶好像沒聽出杜月話里的意思,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又不是沒去過攝影棚,拍攝當(dāng)天從來都是忙得要死,有時間把盒飯吃完就不錯了。”
“真的?”林安安喜出望外。
“當(dāng)然啦。不過再怎么累,也比昨天抱著一堆衣服鞋子,還要在慕言面前保持可愛的笑容累。”
肖伶沖著杜月擠擠眉,倆人哈哈大笑。
林安安氣得端起盤子就要走。杜月趕緊拉住她。
肖伶話題一轉(zhuǎn):“還記不記得我說去打聽顧明鈞調(diào)職的原因?”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兩個人又一次在心里無比佩服肖伶打探情報的能力。
肖伶不屑地撅撅嘴:“這在上海那邊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顧明鈞是因為跟集團董事長夫人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才被調(diào)職的。”
“董事長夫人!”
“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肖伶點點頭:“董事長大概覺得無緣無故開除一個高層很沒有理由,而且他也擔(dān)心會一下子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到自己頭上來,所以就把顧明鈞調(diào)到北京,還降了職,看樣子是希望他能夠自己辭職。沒想到他居然處理了上海的一切,安安心心地在北京住下了。不知道這葫蘆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啊。”
聽到這里,杜月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記得我好像聽上海同事說過那個董事長夫人,好像很風(fēng)騷的樣子,年紀(jì)一大把了還打扮得跟個小姑娘一樣。家里很有錢,據(jù)說一開始還是她們家出錢給董事長辦的這個企業(yè)呢!也難怪董事長戴了綠帽子也不敢怎么樣。”
林安安一拍桌子:“總裁居然會喜歡那種狐貍精,為什么不喜歡董事長呢?不是說董事長是那種一踩尾巴就會跳得老高的性格嗎?我最喜歡儒雅大叔跟火爆小白的CP了。”
“安安這么一說就覺得好萌哦。”
三只腦袋湊在一起,YY了一通顧明鈞和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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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鈞通常都比林安安回來得要晚,不過今天回來得格外晚卻是故意的。他在心里盤算著把林安安的房間改成書房。那里采光不錯,如果刷上鵝黃色的涂料,再配上烏木紋的書桌書柜,完全可以消磨掉一個下午慵懶的時光。
顧明鈞在外面吃完晚飯,一邊想著怎么布置房間,一邊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