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嵐說:“依我看來這手表是古董,如果是限量版,說不定不止九十萬。”
廖哥從搖椅微微起身,盯著許溫嵐問:“當(dāng)真”
許溫嵐手指劃過表背的金屬殼:“這里刻有手表的型號,你們可以查一查。”
許任文蹙起眉頭,伸手想奪回手表:“不可能,我查過型號,頂多九十萬價錢。”
許溫嵐抽回手,避開他的偷襲:“我需要電腦,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她在筆記本裝了衛(wèi)星網(wǎng)卡,方便在不能接網(wǎng)線的小島上網(wǎng),網(wǎng)速雖然不快,但足夠她查清很多事情了。
果不其然,手表是百達(dá)翡麗1932年的限量版,目前能查到的只有兩只手表,一只在百達(dá)翡麗博物館展覽,另一只在德國的拍賣行競拍過,賣出相當(dāng)于人民幣三百萬的高價。
大部分每一次拍賣,除非買家自愿,私人身份不會公開,然而這只手表的拍賣是政豐集團出面的,政豐集團是香港知名之一的大財團,據(jù)說拍下手表的人是集團創(chuàng)辦者的大兒子方奕旸。
許溫嵐摩挲下頜,只覺萬分棘手。
如果沒估計錯的話,蒙面人的身份過于顯赫,萬一事情鬧得太大,這些嘍啰連帶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廖哥盯著表殼的金屬,眼底仿佛被金屬光澤點亮,貪婪地一遍遍撫摸:“嘖嘖,好值錢。阿文你先前說用九十萬份子錢換手表,原來都是騙我的。”
“廖哥,我哪敢騙你,是真不知道價錢。”許任文惱怒地瞪許溫嵐一眼。
許溫嵐無所謂地沖他笑了笑。
怪她咯
廖哥得知蒙面人身價不菲,搓搓手掌說:“看來八千萬綁票價不算個事,至少得好幾億才行,這下宰到頭大肥羊了。”
許溫嵐見他貪財?shù)淖炷槪悬c頭疼:“我對他的身份只是推斷,憑一只手表不能完全肯定。”
廖哥的目光好不容易從手表抽離,落在許溫嵐身上,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那由你來套他的話,使點美人計,說不定方大公子乖乖就范呢。”
許溫嵐蹙起眉峰,思量片刻,點點頭:“好,這事交給我。”
又轉(zhuǎn)過身,對許任文說:“給我鑰匙。”
廖哥聽了,哈哈大笑:“這么心急。”
許任文掏出鑰匙,陰著臉帶她前往客房。
“當(dāng)初是你看中手表,才生起綁架他的念頭”許溫嵐在后背,冷不丁的說一句。
許任文轉(zhuǎn)回身,驚愕地問:“你怎么知道”
許溫嵐笑了笑:“我是你妹,會不了解你你對手表的熱衷,不亞于我對文字的喜愛。偷偷隱瞞手表真實價值,也不過是你中飽私囊的手段。”
許任文往樓梯口看一眼:“小聲點,要是廖哥不信任我,你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許溫嵐聳聳肩膀,接過房門鑰匙:“對,你我是同一船上的螞蚱,應(yīng)該相互信任才是。他現(xiàn)在還在昏迷,我進(jìn)去看看情況。”
許任文目送她進(jìn)屋,嘆息一聲:“我很后悔把你拉進(jìn)這個坑里。”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許溫嵐進(jìn)入客房,立即反鎖上房門,天花板的燈啪的一下黑了,室內(nèi)暗得透不出一絲光線。
她焦慮地按了幾下開關(guān),確認(rèn)真的壞掉后,正要轉(zhuǎn)過身,脖子上突地抵上尖銳物,涼得刺骨。
遭了,迷醉藥失效了。
背后有人開口,用港式普通話,低音像啞了的長笛。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