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隨便一搜就走”
“沿途那么多的村子,大晚上人困馬乏,他們撈些東西就走,不會仔仔細細的搜。這些人,不過是為了上面交差。”徐郎中嗤笑。“要是把人交出去會更糟,怕是要被勒索很多銀錢。”
得了徐郎中的話,周博聞如得了圣旨,轉(zhuǎn)身就跑。徐郎中則示意于望舒跟他進屋。
“你真要窩贓兇犯”于望舒有些遲疑的看著徐郎中。要那人真是兇犯,救下也很危險。
“那人不是兇犯。”徐郎中說的堅決,于望舒也就一直睇著他,等他說出了理由來。“官府多用刀箭,可他身上的是劍傷。因為尋常官府兵器會用來兵將之間切磋之用,未免誤傷,兵器不準(zhǔn)淬毒。傷他的不是官府之人,至少不會是管府里見得光的人。”
“就這些”
“他外衫并沒有受損,你也看到了。可見他受傷之時穿得不是如此。可那毒一旦發(fā)作,不會即刻死人,卻會很快昏迷。我猜想,他的外衫不是自己換的。”
于望舒皺眉,她的確有所注意,可到底對這個世界很不了解,所以想的沒有徐郎中這么深。
“可誰會重傷了一個人,卻還給他換了衣衫”
“除非那個人不想他即刻死去,或者良心未泯,想給他一線生機。而他的外衫,也許能證明身份,所以才給換的。”
“我腦子都亂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人要藏在哪里”于望舒揉揉額頭。時間緊迫,還是不要理這些亂麻了。
既然打定注意要把人藏起來,那也要藏得住啊要是說了村里沒來生人,就一定不能讓人搜出來。
“藏到山上去。”徐郎中匆匆說了個山洞,于望舒大概也知道后面山的地形,想了想也算確定了大體位置。
“不對,你的意思是我去藏”于望舒吃驚的指著自己,然后看向床上人高馬大的男人,“你可真抬舉我。”
那人要是醒著,能摟著她,她也未必背得起來,何況現(xiàn)在像個死人一樣,她哪有這個本事啊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徐郎中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我肯定要留下,不然官府來了,見一個郎中大晚上不在,或許會生疑。最重要的一點,你也同樣見不得人。”
徐郎中意有所指的看于望舒的后背,提醒她后背上雖然愈合,卻還留有疤痕的刀傷。
于望舒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身體的傷蹊蹺,誰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個比兇犯還麻煩的麻煩,想想就驚悚了。
“好,我去藏,順便把自己也給藏好。”于望舒沖著徐郎中猙獰一笑,握了握拳,走向了床邊。
看著她那樣子,徐郎中連忙讓到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想咬死他呢或者她真有這個意思
于望舒已經(jīng)準(zhǔn)備使出吃奶的力氣抗人了,然后
徐郎中瞪大了眼,看著于望舒扛起人高馬大的男人,腳步匆匆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