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于望舒又去了徐郎中那里一趟。徐郎中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收拾整理采回來的藥材。
“聽阿貴說徐郎中特意上山找一味藥,不知找到了沒有”
“已經(jīng)找到了,我正要配置解藥。”徐郎中細細挑選著需要的藥材。
“徐郎中好像對那個人很上心。”于望舒試探的問道,眸光凝在徐郎中臉上。
“你想多了,醫(yī)者父母心,我對病人傷者都很用心。姑娘的傷,我也沒少花心思。”徐郎中頭也沒抬的回道。“天黑了,姑娘在我這里,孤男寡女的引人閑話,還是快些回去吧”
“我又不是來看你。”于望舒嘟囔了一句,“既然徐郎中有把握治好那個人,我就不多過問了。”說著便也起身。
“姑娘還說我對那個人上心,姑娘不是也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那么上心”徐郎中猛然抬眸看著于望舒,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
迎上那黑沉沉的眸子,于望舒有瞬間的怔忡,“同病相憐罷了。我當時既救了他,便不希望他輕易死去。人命很脆弱,卻也很堅強,他既有求活意志,我便也希望他活著。”
“你從哪里看出來他想活”徐郎中啞然失笑。
“他受的傷不輕,還中了毒,卻還活著,至少說明他命硬。連閻王爺都不輕易收的,該當他活著。”于望舒說著便往外走。
既然徐郎中找齊了配置解藥所需的藥材,她也就不用過多操心了。正要出門,卻迎上了急匆匆跑來的周博聞。
一下沒剎住腳,直直撞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博聞,出什么事了”看著周博聞焦急的模樣,于望舒急切的問道。
周博聞卻只顧喘氣,張了幾次口,硬是沒說出話來。越是著急越?jīng)]法出聲,周博聞焦急的打了兩下自己的嘴。
“你先別著急,天還沒塌下來呢”于望舒伸手幫他順著氣。周博聞喘勻了氣,才開了口。
“阿祥哥從鎮(zhèn)上做工回來,遇見官兵在沿著村子挨家挨戶的搜查,聽了一耳朵,說是有大人物被殺了,正找兇手。”周博聞便說便往屋里瞟。
意思很明顯,便是懷疑救回來的人是兇手。要是被官兵定一個窩藏兇手的罪名,怕是村里人都要糟。
“官府蠻橫,一路上搜查打人搶東西,鬧的很大。”周博聞臉色越發(fā)著急。“舒姐姐,我們怎么辦”
“這哪里是官府所為不是土匪嗎”于望舒也氣急。要真是講理的人還罷了,最多不過是說清楚了,他們也只為了救人,并不知其身份,也沒有刻意窩藏兇犯。
可若是那些人當真不講理,趁著搜查兇犯之事,敢隨意打人搶劫,怕是就有理說不清了。
“阿祥哥去找村長了,我急忙來通知先生。”
“趁著還有時間,你去村長家,讓人都口風嚴謹了,就說村里沒多出人來,反正外人也不清楚。官府的人也不會久留,隨便一搜也就走了。”徐郎
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