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紅臉大漢拖到石碑后面,弄了根繩子捆好,還找了點干草把嘴塞滿,看見紅臉大漢的兩個同伙也進到了御碑亭里,這兩個明顯是走的,身不累,氣不喘,還一路走一路聊天。
“章大個子估計是氣恨了,不抓到那個小子不會收手。”一個說。
“那是自然,到最后關(guān)鍵時刻,被一腳踢了出來,換成你你也惱火。”另一個說:“要說那個英國女人的奶子真是夠大,只怕章大個子的腦袋還大。”
“呵呵呵呵,我們也真夠衰的,前面兩個班搞了都沒有事,輪到我們班,讓人給打了。”前一個大笑著說:“要說那個英國女人還真經(jīng)屌,我計算了一下,足足讓二十七個人輪了她還沒死。”
“還說呢,本來章大個子完事輪到我,沒想到奶奶的屌沒有屌到,雞巴還讓人打了一拳,不知道以后還有不用得,要是打得老子絕后,我一定要搞。”后一個用手摸摸褲襠,回想起當時那份痛楚,還心有余悸。
“其實章大個子也不用這么窮追不舍,我聽那小子的口音是廣西人,廣西人肯定是第七軍的,個子又矮小,樣子又丑怪,算我們過幾天去第七軍要人,肯定也能找出來。這小子,膽敢阻止我們反封建反帝國主義,是反革命分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前一個說,這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有勇無謀的章大個子強。
聽到這里,里面的莫敵有點來火,搞外國女人,居然說成是反帝國主義,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阻止他們輪奸婦女,反倒成了反革命分子,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第七軍的人,真要讓他們?nèi)サ降谄哕娬业阶约海M不讓自己丟臉丟人,如果還要讓團長旅長出面說合,那還不如死了的好。想到這里,莫敵怒從膽邊生,一把抽出腰的刺刀,在暈在地的章大個子的喉嚨一抹而過,差不多割開了半個喉嚨。
一股血箭從章大個子的喉嚨里噴了出來,把毫無準備的李善寬嚇了一跳,立即,他明白了莫敵的用意,這是要殺人滅口。
看著莫敵把刺刀在章大個子身擦凈,裝在槍,李善寬點了點頭,輕輕的拉栓膛,把槍架在馱碑的烏龜頭,對著在御碑亭里閑聊的兩人,扣動扳機一槍擊出。擊發(fā)后的李善寬,如同玩魔術(shù)一般,以極快的手法拉開大栓,崩出一粒滾燙的彈殼,再推膛,緊接著,第二發(fā)子彈又離膛而去。隨著兩聲槍響,御碑亭里的兩人見了閻王。
遠處的人聽到了槍聲,停下了腳步,湊在一起,商量著什么。莫敵數(shù)了數(shù),一共是九個人,加御碑亭里這三個,總共是十二人。低聲告訴李善寬,一個也不放過,放過一個是自找麻煩身。李善寬點點頭,告訴莫敵,要等,等他們分散,再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李善寬是老兵,死在他手里的人早已超過十位數(shù),莫敵不同,章大個子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件小事殺人,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殺了,要殺盡,叔叔莫少華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斬草必須除根,最好的敵人是死了的敵人。
外面的九個人也是老兵,分成兩撥,四個守在原地,五個向御碑亭走了過來。
莫敵把刺刀從騎槍卸下,把騎槍交給李善寬,說:“能不開槍盡量不開槍,我先想辦法把這五個弄死,再對付遠處那四個。”
一人一個,把兩具尸體拖到石碑后,與章大個子放在一起,莫敵離開了御碑亭,藏身在一座假山后面,李善寬背著莫敵的騎槍,拿著自己的漢陽造,伏在石碑后面,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五人,一有不對,立即開槍。
剛剛把自己藏好,五個士兵出現(xiàn)在大樹叢林,莫敵緊了緊手里的刺刀,如同一只豹子,仔細選擇著面前的獵物。他本來不想收拾這幾個士兵,作為北伐軍的一員,雖然不同一個部隊,但也算是一條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殺死自己的戰(zhàn)友,天理難容。但是對方先起了壞心,不僅想弄死自己,還要去第七軍去找麻煩,這讓莫敵有了殺人的理由。廣西土匪多,關(guān)于土匪的故事也多,很小的時候叔叔告訴自己,男子漢在丈夫,不能有婦人之仁,遇事但凡有一點漏洞,也必須牢牢補齊,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留下隱患。這伙人,是自己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