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小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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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人救十人呢”
徐小虎還是做不出選擇。
“那死一人救百人,甚至千人,你怎么選擇嗎”
徐小虎弱弱地回道:“應(yīng)該會吧”
“那如果死的人是爺爺呢”
徐小虎猛然抬頭回道:“不行絕對不行”
老徐抬起頭,山上大火越燒越旺,竄起的火焰隨風(fēng)而舞,仿佛面目猙獰的巨人在張牙舞爪;冉冉火焰映紅了半邊天,滾滾濃煙沖天而起,如同黑龍游戲半空中,煞是壯觀。
“記住,如果真有那么一刻,你一定要毫不猶豫地動手,爺爺這條命,如果還能救人,哪怕只能救一個,也值了。”
徐小虎別過頭去,“爺爺,我不會的。”
老徐平靜地說道:“小虎,一定要記住爺爺今天說的話。”
此時村里大部分人也都醒來了,紛紛出來觀看,個別人還在緊張自己剛剛才播完種的田地,還想去田地里看看有沒有遭殃。
老徐急忙大聲制止道:“大伙千萬別去,這么大的火,肯定把那些猛獸的窩也給燒沒了,說不定就跑下山來了,這么冒然過去,恐怕會被咬傷的。為了安全起見,大伙還是等天亮了再去吧”
老徐一番話,頓時讓那些扛著農(nóng)具準(zhǔn)備往田里跑的村民冷靜下來,對啊,若是不小心碰上一兩頭猛獸,那可就慘咯。甚至有些村民直接回家關(guān)緊門窗,有些村民則聚集在一起點燃火把照亮村子
又等了一會兒,村里人散去的差不多了,老徐和徐小虎則悄悄地來到無人之地,此時天色依舊一半漆黑一半火紅,再瞧山上的火勢,也有了漸漸減弱的趨勢。
越急時間就過得越慢,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開始蒙蒙亮,火勢也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三兩處,一大半的山,都已經(jīng)燒得光禿禿的,黑漆漆一片,到處都是燒焦的樹干樹枝,有的還在燃燒,有的冒著黑煙,整座山就如同火焰山一般
爺孫倆急不可耐地踏上山路,感覺腳下依然還是火燙火燙的,真希望此時可以來場及時雨,降一降這里的溫度。
但小虎此時沒有太多的心思,他一心只想快點找到師父。
等爺孫倆好不容易到達(dá)竹林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認(rèn)不出這里是昨日那片綠意幽幽的竹林了。
爺孫兩人又急匆匆往前走了幾十米,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處大圓圈,圓圈的直徑約有四五丈之巨,圈內(nèi)很少有燒過的痕跡,再看看周圍竹子燒焦的情況,應(yīng)是有人把圓圈內(nèi)的竹子全部幾乎連根砍斷,火勢蔓延過這片竹林的時候,圓圈內(nèi)因為沒有可燃物而形成一處安全之地。
徐小虎大喜,師父不愧是師父,腦袋瓜子就是好使,遇到緊急情況第一念頭不是就想著逃跑,而是想著應(yīng)該怎么保護(hù)自己躲過危險,況且其雙目失明,若是慌不擇路地亂跑亂撞,說不定還會遇上七七八八看不見的麻煩。
只是,沒有發(fā)現(xiàn)老夏的任何情況。既然躲過了一劫,那么老夏此時人呢
徐小虎的心情又沉落了下去。
好消息是沒有看見附近有燒焦的尸首什么的;壞消息是大火這么猛烈,會不會燒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爺孫倆只得繼續(xù)往前尋去,又走了十來丈,終于發(fā)現(xiàn)有情況了,一截焦木邊伏著一具尸首,衣裳完好,對比一旁燒成炭的樹木,可推斷出此人不是死于火災(zāi)且是剛死不久,老徐把尸首翻了個身,只見尸體的腦門上嵌了顆棗核。
以棗核做暗器,正是老夏的這十來年悟出來的獨門絕技。
糟糕,還是來晚了。
“師父有危險”徐小虎急忙往前奔去,老徐也緊緊跟隨其后。
很快兩人就又發(fā)現(xiàn)了第二具,第三具尸首,毫無例外的是他們都是被棗核所殺,致命位置或在眉心,或在喉嚨。
一顆斃命,絕無浪費。
老徐也不得不佩服起老夏來了,單單這手勁便已屬世間罕見,還要加上老夏雙目已瞎,全靠一雙耳朵聽聲辨位,卻還能把敵人的致命位置認(rèn)得這么準(zhǔn),不愧是夏五魁啊,我老徐甘拜下風(fēng)啊
附近還零零散散有一些暗器,或嵌入焦木之中,或折成兩段,顯示剛才在這里有一場激烈的暗器大戰(zhàn)。
突然,前面依稀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兩聲尖銳的笑聲。
老徐一把拉住急匆匆的小虎,低聲道:“別急,聽聲音老夏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事,我們慢慢摸過去,記住,千萬不能沖動。”
徐小虎點點頭,眼里滿是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