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瑾揚起的唇角微微放下,抿出一道淺淺的微笑,“好巧。”
“你怎么也回來了”廖樂安知道一些她家的情況,知道她一直不愿意回b市來,所以才有此一問。又看到她與張傻子拉在一起的手,眼中有些疑惑與探究。
紀瑤瑾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張煜就又拉了拉她的手。
她停下來不肯走,懂事的張煜也沒有硬拉她,晃了晃拉著的手臂,有些委屈。
“抱歉,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對著廖樂安好奇的目光,紀瑤瑾坦然一笑。她一轉身,張煜就又開開心心地大步走了起來。
遠遠瞧著,還有些意氣風發(fā)的意味呢。
自始至終,紀瑤瑾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掃到顧景荺后就再未看他。
顧景荺始終平淡的眸光在看到紀瑤瑾轉身那一瞬,頰肉微微內吸的動作時,驀然一怔
這個女人,不但右眼有一顆和小妖精一樣的淚痣,竟然也和小妖精一樣,喜歡咬臉頰的肉。
想起小妖精每次受欺負又發(fā)作不得,只能隱忍著委屈自己,氣狠也只能拿自己肉嘟嘟軟綿綿的臉頰撒氣時,那水蒙蒙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化了。
“我上次給她解釋了,她還說要感謝你呢,沒想到這么快就碰到了。”廖樂安笑的沒心沒肺,一點也沒發(fā)現顧景荺方才跑神了。
顧景荺收回思緒,面上溫和的笑容始終不變,“不用了。”
“哥,施恩不圖報,我就佩服你這胸襟。”廖樂安時時不忘怕馬屁,“也不知道a怎么和張傻子湊一塊兒了。”
“你昨天才剛回來,不知道也不奇怪。聽說,張家三房這兩天在給他們兒子安排相親。”
“哥,你的意思是,a也是候選者之一”
廖樂安唏噓不已:“如果真是這樣也不奇怪,a她爸就是個渣,都說有了后媽就有后爸,我就沒見過比她爸更不是東西的人了。以前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女兒往火坑里推”
顧景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吧,小霜也快到了。”
現在又不是舊社會,沒有絕對的包辦婚姻,就算是他們這樣的家族,真想掙脫出去,只要舍得放棄繼承權,就沒人攔得住你。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虛榮貪財的女人。
況且她方才的模樣,可一點看不出不甘不愿。
他竟然還覺得她有點像小妖精,真是太對不起小妖精。
“對了哥,你什么時候回老家我也跟你一起去。”
紀瑤瑾的出現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與偶遇,廖樂安不痛不癢的感嘆了幾句,也就拋到了腦后,誰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側重點。
“再過幾天。”顧景荺的笑容微微減了一分,垂眸看他一眼,“小霜不去,你確定要跟我去”
“那個,我覺得吧,小霜這么多年第一次回國,我得盡盡地主之誼,帶她到處逛逛看看,再吃吃咱們博大精深的美食,總吃國外那些沒啥味道的生菜雞肉,舌頭都給吃壞了。等你從老家回來,我們去接你,哥,你看我這個安排怎么樣”
顧景荺笑容回溫,滿意地點頭。
想到幾天后的行程,步履越發(fā)的輕快。
兩天后,張夫人方華特意來到紀家商量婚事。
本就是各取所需的聯姻,四位父母自是沒有半點意見,而兩個主角,一個什么都不懂,一個是不愿也不會有什么看法。
一切都聽長輩們的安排。
接下來就是細節(jié),張家本是想要今年就立刻結婚了。
可查了黃道吉日,今年和明年都是在春節(jié)前立春,俗稱寡婦年。
這一合計,兩家便決定先訂婚。
日子定在兩個月后。
金秋九月,丹桂飄香的好時節(jié)。
“哥,你回來怎么不和我說也就算了,居然連爸媽也瞞著,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啊”
電話那頭,顧景霜委屈又氣憤的指控通過電流將她此刻的心情完美傳達過來。
落地窗前,男人揉著眉心,完美的容顏上有著無法遮掩的疲憊。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連續(xù)開了七八個小時的會,他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為了盡早回國,他這一個多月都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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