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的手腕已被重物勒出深深的紅痕,渾身也粘膩得難受。把東西往墻角一扔,便呈人字形倒在了床上。
靜靜的,周遭的一切都沒了聲音。我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精致華麗的水晶吊燈,墻紙上繁復冶艷的異風花紋,突然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我是在迪拜,奢侈到不留一切余地的迪拜,遠離父母的關切,從此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愣愣地躺了半晌,我把手探進衣兜,摸出穆薩給我的白色藥瓶。我還沒有拆封它,一來,我的腹瀉已經(jīng)止住,二來,我的確對中東男人不夠信任。饒是穆薩有著英俊的容貌和溫厚的風度,也無法完全消除我對白袍穆斯林本能的芥蒂。
模糊的睡意中,短信的鈴聲喚清了我的神智。我看了看手機,信息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一行短短的英文浮現(xiàn):“看過u盤新增的內容了嗎”
u盤是今天上課前阿尤布還給我的,可我們在臨走之前互留了號碼,眼前的發(fā)信號碼卻完全陌生,可這定位地點又在迪拜,應該是阿尤布告訴了其他人。我只思忖了數(shù)秒,立馬便反應過來,拿起手機回問了一條:“你是穆薩”
阿尤布說,我的u盤是穆薩撿到的,之后才轉交給他。難道穆薩在這段時間中,不僅看了內容,還往u盤里新加了東西
那頭很快回復,雖然只有短短一個yes,但已足夠令我心慌意亂。趕忙找出u盤,插入了電腦。
u盤里的東西原本就不多,我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和從前不一樣。剛想回短信問穆薩,手機就又響起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