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山腳之下有一條水溝,水溝離墓邊不過數(shù)米遠(yuǎn)。
墓地周圍有不少裂縫,山溪經(jīng)過之時,就此滲透流入地下。
白牧用手捧了一些溪水在手中,那溪水呈銹黃色,就連溪溝中的山石也被這銹黃的溪水染上一層黃色的銹跡。
“您看這溪水是否有何不同”
尹萬三認(rèn)真的觀察著溪水,他本就是東陽鎮(zhèn)本地人,自然知道這水為何是這般。
“這是煤銹水,這山上多有煤礦,所以從山上流下來的水多是煤銹水”
“這煤銹水便是一個大問題。”白牧指著溪水嚴(yán)肅的說道。
“銹水”尹萬三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問題居然是出現(xiàn)在這小小的煤銹水上面。
他急忙向白牧說道:“這溪水是山上的煤洞所發(fā),每逢下雨,山上煤洞中的水就會自溢而出。”
“這就對了”白牧點了點頭手指,也不知道想到了何事。
“什么意思”尹萬三疑道。
“尹老爺請回想一下,曾經(jīng)你的工人摔死那天是不是下了一場大雨”
尹萬三抓著下巴回想,突然想了起來:”不錯,那天正是大雨天。”
白牧微微一笑,又說:“您的工廠倒閉之時是不是延綿了數(shù)日的雷雨”
“對”尹萬三越來越心驚。
白牧再問:“最后尹老爺?shù)姆蛉穗x你而走之時是否更是傾盆大雨”
“都對”尹萬三聲音略帶顫抖,顯然對于白牧的言語中的而感到震驚。
“敢問小師傅,這銹水到底和這些事有何關(guān)系呢”帶著驚訝之色,尹萬三向白牧追問道。
此時白牧能力已經(jīng)得到尹萬三的初步認(rèn)定,所以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客氣起來。
白牧站直了身軀,眼神顯得深邃,他說道:“風(fēng)水師皆知,凡風(fēng)水之法,得水為上也。想來曾經(jīng)給尹老爺先父選墓的那位先生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不僅讓墓地面向河流,身后更有藏龍吐水山上的煤洞,可謂用心良苦。如若不是這水有問題,這里當(dāng)是處風(fēng)水圣地,尹家可受世代之福。然而這位先生卻是有些大意,忘記山上那洞是個煤洞,而流出的水又是煤銹水。每逢下雨,煤洞水漲,水流經(jīng)過墓地之時,滲透到地下。墳地之處曾經(jīng)挖空過,雖然填土,但是土質(zhì)松軟,加上蛇蟲鼠蟻的破壞,所以多有空隙和漏洞,水流便會滲透到墓坑中去。銹水腐蝕性大,棺材怕是已經(jīng)腐爛。亡人得不到安寧,也就等于壞了風(fēng)水,所以后來尹老爺?shù)纳獠艜阶鲈讲睢!?
聞言,尹萬三如蒙大赦。
“敢問小師傅,這壞了的風(fēng)水還能改嗎”他激動的問道,期望著白牧能有辦法。
白牧也不掩藏什么,便告知于他,只要在山上洞口溢水之處挖一條山溝,將流水改道流向其他地方即可。
聽完之后,尹萬三就急著想要去叫人將這事落實。
白牧叫住了他,并言道:“煤銹水只是一方面,我方才仔細(xì)用六壬羅盤查看過這座墳?zāi)菇ǖ奈恢谩_@墓雖然三面環(huán)山,但身后的這座山卻不是最高的,而墳?zāi)褂覀?cè)西面的山才是最高的一座,所以墓地當(dāng)是坐西北朝東南之勢才對,反之若坐北朝朝南,那便是坐歪了方向。更遑論此山是東陽鎮(zhèn)的龍脈所在,龍脈之下生有太歲,太歲生性殘暴,觸之必然無善果。”
“小師傅意思是說先父這墓地是犯了太歲”尹萬三隱約猜到了白牧的意思,因為自身也聽說過犯太歲的說法。
白牧點了點頭:“這墓地要是方位坐正了倒也犯不上太歲,太歲一般在龍脈之末的旁支,而因為這墓地弄巧成拙,剛好坐歪了,恰巧就坐在那太歲土上。于是便犯下了大忌諱。”
白牧話才說完,手里又開始擺動著羅盤,像是試探著方位。他站立在墓碑的旁邊,又是眺望著遠(yuǎn)處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那大山剛好與這墓地遙遙相望著。
隨后,白牧放下了羅盤,指著墓碑之下說道:“我想這里便是太歲土所在了,尹老爺可以叫人來將墓碑拆掉,朝墓碑之下挖個七八米之后,定然可以看見一塊蠕動的太歲土,只要將太歲土移到龍脈正中央,此難可解。”
尹萬三趕緊按照白牧的吩咐去叫了人手前來,掘地七八米后,果然見土中蠕動著一塊金黃色的土塊。
見白牧之言應(yīng)驗,尹萬三激動得直接給白牧跪下了,簡直將白牧當(dāng)做了神人一樣。
其實,這也不過是白牧所學(xué)風(fēng)水玄術(shù)的一些常識而已。
事后,尹萬三按照白牧的吩咐,將太歲土埋葬在龍脈正中央,從此以后,尹三萬如得神助,生意蒸蒸日上,三年不到的時間就成為了東陽鎮(zhèn)的第一財主,人生
的改變天翻地覆。
那么這就是三年之前所發(fā)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