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走后,白方也隨后離開,靈堂之內(nèi)只剩下白墨還有董家家人。
白墨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山狗的傷勢,臉上流露出擔(dān)憂的面色。
隨后,他站起身來對老管家說道:“老人家,這小子就暫放在你家偏房,等明兒個他自己會醒過來的。”
老管家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偏房里有張席子,白墨將山狗抬到席子上面,事后也離開了。
翌日......
時間以至早上十點,董家門外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多是來幫忙抬棺材的。
而白家?guī)讉€兄弟也都已經(jīng)在靈堂前守候著。
門外燃放著大量的鞭炮,鞭炮聲震耳欲聾,這是為了驅(qū)趕亡人一路上的牛鬼蛇神。
此時靈堂里的棺材也被抬了出來,放在馬路上準(zhǔn)備抬往山上下葬。
另一邊,白牧獨睡在董家的廂房里,也是被鞭炮聲驚醒。
他見門外濃煙四起,就沒有到外面去,倒是第一個想起昨夜受了傷的山狗。
白牧來到董家的靈堂里,左右觀望了一下,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山狗的身影。
這時老管家從靈堂側(cè)面的偏房中走了出來,他見白牧東張西望的,心中明了他是在尋找山狗,便上前去解釋。
“山狗那娃娃今兒一大早就醒了,醒了之后就走,他說昨晚一夜沒回家,怕奶奶餓著。”
“哪他身上的傷都沒事了嗎”白牧想起山狗臂膀上的紫色傷痕,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你幾個叔叔都說了沒事,我想肯定是沒事了”
白牧思量著,幾個叔叔當(dāng)中除了二叔白墨為人忠厚善良之外,其他二人包括他父親,其實都是比較冷血無情的,所以他們說的話,白牧不敢盡信。
“等下葬儀式結(jié)束之后,定要去了解明白,可不能讓山狗這小子又意外,他那年邁的奶奶已經(jīng)夠可憐了,要是這山狗在出點意外,只怕奶奶孫子二人都得出事啊”白牧心里暗自決定著。
當(dāng)下他的身體已無大恙,所以一會兒下葬的事情他還是得參與。
這時,院子外響起多個轟鳴的號角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游蕩在整個院子。
白牧走向外面,來到幾個叔叔的身旁。
“咦,你小子身體沒事了”白墨見白牧面色無恙,所以倍感奇怪,畢竟昨夜可是丟了魂,差點就到閻王那里去報道了。
白牧點了點頭,笑著看著白真說到:“這得多虧三叔的法子,要我在床頭放些朱砂安神定魂,所以我才睡得那么香的。”
“沒事就好”白真微笑著拍了拍白牧的肩膀。
白齊瞥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漠。
少頃,號角聲停了,鞭炮所起的濃煙也隨風(fēng)散去。
董家的孝子孝女披麻戴孝,在董老夫人的靈前哭成一片。
哭喪過后,抬棺人將這些孝子拉倒一邊,后用兩根足有象腳大小的木棍加以繩索,將棺材牽引而起。
白牧他們這邊也沒閑著,棺材抬起后,白齊領(lǐng)著一個大紅公雞走到棺材前,念了一通咒語過后,又將公雞放立在棺材之上,那公雞竟然乖乖的站在棺材上面,一動不動,甚是神奇。
隨后,白牧以及三個叔叔跟隨著白齊走在最前面,后面緊跟著抬棺人,再后面跟著的就是董家后人。
一路上敲鑼打鼓,買路錢滿天飛,后人哀聲不斷。
董老夫人的墓是三天前白齊就給選好的。
那是離落烏村約有三四里路的一座大山嶺腳下,此山名青崗嶺,是落烏村四周所有大山中山脈起伏最多的。
由此,落烏村的龍脈也正在此山當(dāng)中。
往南一帶山路崎嶇,怪石嶙峋,多是喀斯特地貌,所以要爬上山十分的不易。
抬棺的人都不知道換了幾批,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將棺材抬到了山腳下。
白齊所選墓地是比較典型的坐北朝南之勢。
從風(fēng)水的角度來講,不管是擇墓還是相宅,一般都會選擇依山傍水的地勢,北面山高則坐北朝南,反之南面山高則坐南朝北。
這樣做的目的實際都是為了便于采光。
俗話說:“氣感而應(yīng),鬼福及人,”
后人如此重視先人的墓地,實則也是為了能夠造福后代子孫。
山腳之下是一片荒地,四周雜草叢生,多有怪石高木。
時至中午,艷陽當(dāng)照。白牧和幾個叔叔乘涼于樹下,因為陽光正盛,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