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然怎么都沒有想到傅子琛竟然還會在別墅里,有些驚詫,她躊躇著走上前,還沒走到傅子琛的身后,原本背對著她的男人就陡然的轉(zhuǎn)過身來。傅子琛的大掌捏著那所謂的離婚協(xié)議,在唐洛然面前利索的抖了兩下,“這才是你昨天真正要找我談的事情”男人的眉宇蹙起,無形中形成了一股壓迫感,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張紙的那刻,心里陡然翻滾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以為她約見他又是為了利用,所以暴怒之下狠狠的要了她,而且昨晚的她也什么都沒有解釋,默默的承受著他給她的痛苦。可誰知她竟然是為了離婚為什么這兩個字眼更戳痛了他的心呢唐洛然盯著那張紙,又望向傅子琛蹙著火團的黑眸,整顆心因此而懸起,干澀的嘴唇蠕動了半晌之后,她還是實事求是的承認了,吐出一個字來,“是。”“唐洛然”傅子琛冷眼掃著她,騰空的手掌卻三五下的將那張紙揉搓成一團,攥在掌心。“你告訴我,婚姻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想結(jié)就結(jié),想離就離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按照你唐洛然所希望的軌跡去走你才心滿意足是么”“不是這樣的,我”唐洛然急切的否認。她只是想給他心愛的女人尹姿,留出一個位置,僅此而已。“既然想做傅少奶奶,我就成全你,讓你一輩子都抱著這個身份去過從你當時算計我的那刻開始,你就該知道,這,才是結(jié)局”話畢,原先本被傅子琛攥在掌心的紙團狠狠的擲到了唐洛然的腳下,而傅子琛說完這句話之后,收回落在唐洛然身上的冷很眼神,順勢彎腰撈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利索的穿上后,闊步的朝著門口走去。傅子琛的腳步急又快,好似多在這個屋中停留一步,都是對他的玷污。砰的一聲,別墅的大門被狠狠帶上,杵在客廳中央的唐洛然視線定格在那道身影閃走的最后一秒,顫了顫睫毛。接下來的半個月,一切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樣子,唐洛然再也沒有見過傅子琛,偶爾的看見也只是在電視tv的采訪節(jié)目上,還有雜志封面上。他穿著長款手工制作的風衣,五官輪廓依舊硬朗,稍稍皺下眉頭就能生出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儀。“傅先生,外人都傳您和尹小姐已經(jīng)復(fù)合,不知這個消息是否屬實”這已經(jīng)是主持人第n次將話題扯到有關(guān)傅子琛的感情問題上。當然,這也是全江城女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聽了主持人的問話,傅子琛搭在腿上的手指輕輕的彈了下,短暫的沉默之后,照舊是那簡單的四個字,“恕不奉告。”低沉醇厚的嗓音響徹演播大廳,原先靜寂的群眾紛紛唏噓出聲,主持人恰好的掩蓋住尷尬的臉色,“看來傅先生很保護自己的生活隱私,這是不是代表,傅先生對自己的女人保護的很緊,害怕群眾的視線和追逐會影響到您女人的日常生活”傅子琛的臉色在前一秒還算平易近人,但是在主持人問出了這句話之后,冷峻的五官剎那間就在閃光燈中泛起了繚繞的寒氣。“抱歉,看來這場采訪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話畢,傅子琛站起身來,兩手習(xí)慣性的擰了下領(lǐng)帶,俊眉蹙起的模樣將全場的觀眾和工作人員嚇得鴉雀無聲。原先還爭著拍照的媒體記者都沒人再敢有多余的動作,而傅子琛就在這詭異的靜謐中,西褲包裹著的長腿邁開,在特助和保鏢的庇護中,朝著緊閉的演播廳大門走去。傅子琛的側(cè)臉輪廓淡漠如冰雕,從他起身到離去的這段時間里,演播廳內(nèi)竟無人出聲。唐洛然閉著眼睛躺在繚繞著霧氣的浴缸里,雪白的肌膚在水面下如白蓮般伸展,腦海里想著傅子琛從演播廳拔腿離去的那幕,握著浴巾的掌心一片汗?jié)瘛蕵啡γ餍莻兊碾[婚或者隱戀,往往是害怕輿論會影響到自己愛人的日常生活。然而這永遠都不可能發(fā)生在傅子琛的身上。他只口不提他的婚姻,只因為三個字不在意。對于傅子琛來說,這段婚姻只是一場交易的犧牲品,是她唐洛然算計一切之后的勝利品,所以他無視,厭惡,甚至是唾棄。這主持人所說的話,還真是踩到了傅子琛的雷區(qū)了,難怪他會如此的生氣。唐洛然濕潤的發(fā)絲滴落水珠,她全身放松,緩緩將全部的身體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