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fù)義真的是人的本性嗎?
難道他們都忘了我當(dāng)年是如何手把手盡心盡力的教授他們修行的了嗎?
或許當(dāng)年他們謙卑的喊著師兄長,師兄短的諂媚的喊著,他們也感覺屈辱吧。
趁著現(xiàn)在他們想要發(fā)泄一下那時候的屈辱的怨氣吧……”
陳鈞言苦澀一笑搖搖頭低下,閉著眼,將苦悶壓在自己的心中,盡可能的不表現(xiàn)出來。
昔日的陳鈞言也是熱情開朗,樂觀愛笑的小伙子,現(xiàn)如今早已沉默寡言,內(nèi)心滄桑。
自那一戰(zhàn)之后,陳鈞言的修為便不降反退。
從先天中級,到先天初級,一直到現(xiàn)在的后天高級,勉強維持真?zhèn)鞯茏有逓榈淖畹拖薅取?
在此期間,陳鈞言忍著各種冷嘲熱諷,漸漸開始說話越來越少,只知道沒日沒夜的修煉著,希望有朝一日,能夠?qū)⒆约旱男逓樵俅翁嵘先ァ?
然而,命運就是這么喜歡給人開玩笑,無論陳鈞言日和努力,修為依舊是緩慢而穩(wěn)定的下降著。
陳鈞言不知道自己的修為還會不會退步,但是每一次聽到自己的師妹齊思琴那滿是希冀的鼓勵,陳鈞言還是提起斗志,干掉掉腦海中誘惑自己放棄的惡魔,重拾奮斗的那顆心,繼續(xù)堅持著。
“這事,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金長老,當(dāng)年陳師兄是怎么受傷的,你不是清楚,要不是陳師兄和我父親浴血奮戰(zhàn),拼死殺敵,咱們宗現(xiàn)在還有沒有都另說!
現(xiàn)在宗門這么對待咱們宗門的功臣,這讓其他弟子怎么看,讓道門的其他宗派怎么看?”
齊思琴見陳鈞言一臉的落寞,心里心疼萬分,直接站起于那金石罄針鋒相對。
“思琴!別以為你是宗主就可擅自做決定!好歹大長老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說話呢!這陳鈞言修為已經(jīng)廢了,何必在他身上吊死?
我看,他自小從咱們宗門長大,逐出師門就無家可歸了,怪可憐的,再說好歹也是為宗門立過功,但是修為都已經(jīng)如此了,不如你們兩個解除婚約,宗門養(yǎng)他一輩子算了!”
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眉眼之間和齊思琴竟然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站起來對著齊思琴勸說。
“不,師姑!小姨!你……,咱們不是說好這個事只能私下里說嗎?!”齊思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女子。
這名女子正是齊思琴的小姨,同樣也是宗門的二長老,梅士竹。
梅士竹皺著眉對著齊思琴說道:“思琴,我也不想這樣,可要你不能腦子犯渾,說句難聽的,他已經(jīng)廢了,你還有大好的前程,何必讓這么一個廢物拖你后腿!”
一邊說著,這梅士竹鄙夷的看了一眼坐在真?zhèn)鞯茏幼蛔詈笠粋€位置上一臉苦澀的陳鈞言!
“不,除了齊師兄,我誰都不嫁!”齊思琴看著面如死灰的陳鈞言一臉心疼,咬著牙,瞪著眼,對梅士竹對視著!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呢!我是你小姨,我還能害你?”梅士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齊思琴,語氣之中滿是痛心疾首。
陳鈞言聽著齊思琴和自己小姨的爭吵,面無表情,有些麻木,這已經(jīng)不是齊思琴第一次因為自己和她小姨爭吵了,雖然齊思琴每一次都不愿意自己知道。
看到宗門宗主和二長老吵起來了,下面的弟子們也紛紛交頭接耳的述說起來。
“哎,咱們宗主真的是有情有義啊,這陳鈞言都快成廢人了,宗主都還對他不離不棄的,真是令人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