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嘩然,完全沒料到齊思琴竟然如此。
見齊思琴如此,陳鈞言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心中緊張擔心,卻什么動作也不敢做,生怕齊思琴一個想不開抹了脖子。
他也完全沒想到齊思琴竟然如此剛烈,臉上帶著擔憂和焦急,手臂虛伸向齊思琴,擔心的喊道:“師妹,千萬,千萬別想不開!”
那梅士竹見此,更擔心焦急的團團亂轉(zhuǎn),自己姐姐和自己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那個人的孩子,同樣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自己九泉之下都沒辦法交代!
她此刻心仿佛被人用手狠狠拽著,擔憂焦急對著寶劍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齊思琴喊道:“思琴,你把劍放下,千萬別胡鬧!”
自從梅士竹的姐姐和梅士竹所愛的那個人去了之后,梅士竹將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齊思琴的身上,現(xiàn)在齊思琴竟然為了一個廢人自殺,她此刻真的慌了神,完全不知如何才好!
那大長老金石罄和革時仲以及一眾真?zhèn)鞯茏樱矟M臉的愕然,紛紛起身,卻不知該如何辦。
得虧三長老將大廳的門給關(guān)閉,不然還不知鬧出多大的動靜!
接著,齊思琴滿臉嘲弄的看著一眼整個房間里面的眾人,苦澀一笑。
此刻齊思琴淚水滿雙頰,寶劍架在白皙的脖頸之上,鋒銳的劍鋒將白皙的脖子壓出一個血印,對著眾人有些絕望,她語氣中平淡,但是卻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心底最深的失望和悲憤:“這樣白眼狼的弟子,這樣冷血絕情的長輩,這樣沒有人味的宗門,我還當這宗主干什么,還留在宗門干什么?
陳師兄,我思琴這輩子從小便沒了母親,父親也已經(jīng)去世,父親將我們兩個從小拉扯大,現(xiàn)在也只有你一個人親人了,若你是也不要我,活著有什么意思?”
那梅士竹一聽,慌了神,她從來沒想過齊思琴竟然對陳鈞言用情如此之深,性格如此剛烈。
她慌亂的對著坐在上首的齊思琴喊道:“思琴,有什么話好好說,你先將劍放下,我們不逼你了,你先將劍放下!
金石罄、革時仲,你們倒是趕緊說句話啊!”
梅士竹這一慌張,直呼宗門大長老、三長老的名字!
那金石罄見此,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迫的太急,滿臉不情愿的說道:“我之前只說將陳鈞言逐出師門,可沒說讓他退婚!
宗主,您先將劍放下,咱們有事好商量。”
革時仲也趕緊上前打圓場,對齊思琴說道:“好了,好了,思琴。
這事兒咱們以后再說,你先將劍放下!”
然而,齊思琴卻沒有理會眾人的話,依舊將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眼睛盯著陳鈞言!
陳鈞言知道,這是她只在等著自己的答案!
此刻的陳鈞言,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又慚愧。
感動的是齊思琴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難過的是今天這事除了齊思琴站在自己這一邊,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
慚愧的是自己的師妹齊思琴都沒有放棄自己,而自己卻見堅持不住了。
陳鈞言羞愧的低下頭對著齊思琴說道:“唉,師妹,師兄答應(yīng)你,除非有一天主動提出來,不然我只要在一天,死也不會和你悔婚!”
同時,陳鈞言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就算再難,自己也一定要堅持下來,一定要找到自己修為不斷下降的原因,一定要重新成為宗門的天之驕子!
齊思琴一聽,這才展顏一笑,手中寶劍,鏘鋃一聲掉在了地上,再一次充滿失望的看了一眼眾人,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后院之中!
“宗主!”
“思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