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人正是龍行。
容心月面露不悅:這貨怎么來了,陰魂不散吶,很閑嗎
又一想,她明明沒有告訴龍行,她的名字呀,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不免心里有些發(fā)慌。
所有人一驚,有的家丁腿肚子,都開始抽筋了。眾人急忙跪下。個個墜墜不安,只有容心月傻呵呵地杵著。
龍行神情自若,平靜無瀾。根本沒有看她。
容心月無趣地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
“發(fā)生了什么事”龍行云淡風輕。
她跪了下來,龍行才講話,好像剛剛就是等她跪下一樣。容心月咬咬嘴唇,美目略瞪,暗道: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容心武馬上巴結(jié):“王爺大駕光臨,容府蓬畢生輝”又接著道:“小妹容心月,整日未歸,母親焦急非常,遂命眾人前去尋找。”
容心武起身,眼底掠過一絲陰毒:“我聽人說,在妓院看到了她,正要帶眾人想去妓院救妹妹回來。”
容心武的如意算盤是往容心月身上潑臟水,她的“太子妃”的事就得擱淺。容王氏和容心彤皆暗底里高興。
容心月銀牙直咬,這個黑心容心武真會潑臟水
龍行雙眸閃過一絲深沉。嘴角輕輕揚起。得到消息的容展儒,從府里顫顫巍巍的小步跑出來。
容展儒頭發(fā)駁白,滄桑滿臉。目光閃滑,在朝庭沒少經(jīng)歷事。殷勤地上前拜見七王:老臣才知道:“王爺大駕光臨寒舍,請寒舍一敘。”不免寒喧、客套。
龍行還是沒有看容心月一眼,道:“不必了,只是今日本王在茶棚,偶遇這名女子,看她在茶棚呆了一天,衣著單薄,本王好心,把本王的披風給了她。”
容心武腿直抖,冷汗直流。心道:龍行怎么會遇到容心月呢剛剛還說了些妓院什么的話
容心月眉間一擰,暗道:好心無恥到無人之境了,也是沒誰了
龍行輕道,接著道:“不想,是右丞相的女兒”
“哦哦,這是小女容心月,不懂事,資質(zhì)愚鈍。上不了大雅之堂,不知道是不是沖撞了王爺,微臣給王爺賠禮了。”打著官腔的容展儒,滔滔地道。
龍行嘴角一抹弧線上揚,輕描淡寫:“敢沖撞本王的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感覺脊背冰冷。有幾個人嘴里地上下牙,格格地打顫。誰不知道,龍行殺人如麻,嗜血冷酷。
“是是,沖撞王爺?shù)娜硕妓懒耍瑳]有人敢”容展儒額頭滲出汗來。用衣袖輕輕拭汗。肝都在顫,一時失語。
龍行轉(zhuǎn)身走向容心月,容心月俯身跪著,只能看到他的披風下擺。
容心月也摸不準這貨的脾氣,心也在打鼓,她不知道龍行想怎樣,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龍行是幫她解圍了。
“本王把你送回家。”
容心月只得演戲:“謝謝王爺”說完咬咬紅唇。
“容心月,你早向本王稟明家在右丞相府,咱們就不用在京城瞎轉(zhuǎn)了是吧。”
“小女愚鈍,未及時稟明王爺,望王爺勿怪”
“你的家人多關(guān)心你呀,還打算去找你呢”龍行故意沒有說“妓院”二字,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容心武只感覺腿不是他的了。
容心月銀牙直咬,氣得雙目直噴火:“小女家人對小女非常關(guān)心,只是道聽途說,一時著急,腦子糊涂了而已。”容心武腦子一抽。
“對了本王的披風可好”龍行居高臨下,不可一世地問道。
容心月硬著頭皮,一臉諂媚:“王爺?shù)呐L,顏色也好,質(zhì)地也好,還暖和,小女真是受寵若驚呀”
說完,容心月都”惡心“。但是形勢所迫,全宜之計。
“恩,本王也把你送回家了,容心月,你這一大家子人真不錯。”
容心月暗道:還說什么他送回來的,本小姐自己跑回來的,好嗎這個不要臉,腹黑無恥的大壞蛋
所有人都膽寒,不知道龍行究竟想干什么,講話都含沙射影的。一死不難,等死最難。
“容心月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飯。記著跟本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