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琛最近在忙什么”程舒也靠在座椅上,她問唐家琛時語氣淡然得就像在問公司某個同事的近況,而不是她的丈夫。
“賭馬,泡吧,和女人約會,花錢。”桐桐答得簡潔。
“哦。”程舒也望著擋風(fēng)玻璃前的路況,那不是唐家琛一向以來的消遣么,并沒有什么新鮮的。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和蘇沐玲走得很近。三天前,我查到他和蘇沐玲同時出入悅來酒店。”桐桐側(cè)頭看她,“舒舒姐,你是不是該提醒一下他”
“我知道了。”程舒也內(nèi)心翻涌,但面上仍然波瀾不驚。唐家琛和別的女人鬼混,她都懶得管,但蘇沐玲不行。不僅僅因為蘇家是唐家的世交,更因為蘇沐玲是蘇沐陽唯一的妹妹,也是蘇沐陽父母最后的指望了。
“今晚剛好是家庭聚會日,你要不要私下和老爺子說一聲”桐桐試探著問,唐家琛上天入地都敢橫行著走,要說這天下有他怕的人,也只有唐老爺子了。
程舒也掩嘴咳了幾聲,止住咳后她才說:“不說,爺爺這幾天也不大舒服,我不想讓他為這些破事兒操心。”
“你不也咳了快一個星期了,不行我前面拐個彎去趟醫(yī)院吧,別老這么硬撐著了。”桐桐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心疼起來。
“不用。”程舒也擺了擺手,“港元村這個問題得盡快解決,工程部那邊急著開工。已經(jīng)拖了這么長時間了,再拖下去,爺爺該找我問話了。”
桐桐只好閉上了嘴。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開到了港元村。桐桐將車停在離釘子戶周姓老人家不遠的一塊空地上。
“舒舒姐,你在休息一會兒,我先去看看周老先生在不在家”桐桐看出了程舒也的疲憊,善解人意道。
程舒也未置可否,桐桐已經(jīng)下了車,車里很安靜,她發(fā)了一會兒呆后抬手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想著剛才桐桐和她說唐家琛和蘇沐玲一同出入悅來酒店的事情,她有些心慌起來,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搞到一起了,要怎么辦
就在她心煩意亂時,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聲,隱約地還聽到有人在驚叫。她一驚,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狗叫得這么厲害,又是誰在驚叫
不好,桐桐她想也沒想,趕緊推開了車門下了車。那狗叫聲已經(jīng)由遠而近的,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見有個年輕男人從巷子里閃電般竄出來,年輕男人的后面追了十幾條狗。
我的天,程舒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反應(yīng)迅速,立刻跨前一步,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面。打火,按喇叭,她想用喇叭聲將那群狗嚇跑,救下危在旦夕的年輕男人。
但追急眼的群狗根本不懼喇叭聲,眼看著年輕男人就要被那十幾條狗按到爪子下狂撕了,這關(guān)鍵時刻,程舒也的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嘶鳴聲。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輛越野時從程舒也的側(cè)面“咻”一聲飛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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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程舒也聽見一聲大吼,越野車的后車門打開,那個年輕男人身手也敏捷,一個翻滾往車后座栽了上去。車門關(guān)上,群狗圍著車子狂叫,叫了一會兒,它們就無趣地散開了,很快,那群狗就沒了蹤影。
程舒也親眼目睹整個過程,她緊張得后背的冷汗都淌下來了,心里不禁對開越野車的男人產(chǎn)生了濃濃的好奇,是什么樣的男人車技這么好,關(guān)鍵時刻能臨危不懼。
她驚魂未定時,桐桐也從巷子里跑出來了。
越野上有兩個男人下了車,兩個人男人背對著她站著在說著什么,穿休閑服的那個男人頭發(fā)十分凌亂,顯然就是剛才被狗追的年輕男人。而另一個一身正裝的男人,不用說,便是開車的男人了。
桐桐跑近了,程舒也猶豫了一下也下了車。
“謝謝你,太感謝了。”桐桐跑到兩個男人面前,連連作揖表示感謝。
“不客氣。”頭發(fā)凌亂的男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程舒也有些不解。
“舒舒姐。”桐桐喊了一聲朝她走過來,“可嚇死我了,要不是那位先生救我,我剛才就被那群狗給咬碎了,周老先生為了不讓我們來找他,不知道打哪弄來了一大群狗。”
程舒也抬頭時,西裝男人也轉(zhuǎn)過身來,男人似笑非笑,眼眸黑得似乎望不見底。四目相對間,程舒也心里一個激靈,這男人她似乎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