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長秋因為是長老,同時也是巫師,掌管生殖大事。當初夷月懷上了小孩他尚且不以為意,但做了這夢之后,他終于難以遏制心中的好奇。
“難產(chǎn)了”龔長秋聲音沙啞的問道。
更戊連忙搖頭,面露難色:“孩子是生出來了,但是他不哭啊”
“不哭”
龔長秋愣了,不哭便是無水,至陽也與夢境中的干涸何其相似與那輪十倍大的太陽又是何其的相似
他激動了起來,可是還有萬物生機勃發(fā)的讖語沒有實現(xiàn),便沉下心來,冷靜問道:“除了不哭,他還有什么特征”
更戊略一思索,拍手說道:“說來也怪,這小孩剛剛落地,不過幾分鐘時間,便慢慢的長出了毛發(fā),甚是古怪”
“是了就是他了”
僅瞬息便生出一干毛發(fā),如何還不是萬物勃發(fā)想到這里他竟是跳了起來,不如之前老成持重,好似一頑童,飛也般的沖個出去。
“此乃神之示,此乃神之示”
對,對就是這個少年,他一定能帶領(lǐng)我族走出困境,在一個不知名的荒
漠上,讓我族重新找回霸主的位置
他瘋瘋癲癲的嚎叫著,穿過部落,穿過河流,好似踏破了這片大地,朝著東方初升的紅日飛奔而去。
部落的人依舊在忙碌著,伴隨的岷江水時而冒起的浪花聲,一切都是那么的輕松自在。縱然現(xiàn)在才過了早上六點,部落里早已是忙成了一片。
有的人跑到林中去打獵,也有的人下河摸魚,自然也會有小孩到樹上去采果。他們喜歡夏日的桃子,甜甜的;最不喜歡秋天的白果,又苦又澀,據(jù)說還有毒。
這是最基本的維生方式。
部落岷江水邊,一名體格瘦削的青澀少年徒然望著對岸出神。
即便過了六年,泰甲也沒能從穿越這種事情上緩過神來。他坐在岷江邊上對空長嘆,如同八十歲回憶人生的長者,回憶著他上輩子的過往。
江水拍在他的腳踝,他似是醒了過來,嘟囔道:“上輩子說得好像很遠一樣,其實也才六年吧”
他的聲調(diào)極其稚嫩,說起話來也天真可愛,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睛,卻給人一種能洞穿一切的魔力。
因此泰甲平日是很少說話的,即便聲音能夠偽裝,言語可以掩飾,但他的那雙眼睛蘊含的成熟,是怎么也無法掩蓋的。
即便說話,他也會將腦袋偏在一邊,認識他的人以為他是怕生。
他上輩子是個念大學的學生,念得是獸醫(yī)專業(yè);雖然說他不喜歡,但畢竟是黃金行業(yè),成績領(lǐng)先才能在社會中拔得頭籌。
他刻苦學習,已到了大四,馬上就要考研了,結(jié)果上天忽然開了這么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