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園自是難得一見的牡丹園,后來也曾隨她一起嫁進了段家,只是她被休離段家之時,被段進宇給霸占了。聽說后來讓他寵愛小妾的親兄弟幫著經營,至于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她已經不知道了。
她最多只知道,現(xiàn)在存身的這個村子名叫東聯(lián)村,這里到底離京城有多遠到底是個什么所在她還沒弄得太清楚,便是要謀劃其他,也只能一步一步來。
輕嘆口氣,把碗里面湯喝干凈,便抱著碗到廚房去了。
正刷碗呢,聽到外面撥浪鼓當當響著,有人喊:“賣針頭線腦兒,團扇花樣兒,快來哩個買來嗨呀。花樣多的哎”
這是走街串戶的貨郎,擔著擔子賣些油鹽醬醋、針線、胭脂水粉、團扇、珍珠翡翠什么的,各種在雜貨店能買到的東西,在這種雜貨攤子上也都有可能買到。
聽到叫賣聲,李氏在房里叫著:“牡丹,去買些絲線回來。”
牡丹應了一聲,昨天李氏就念叨著家里絲線沒了,正好就遇上貨郎了。她到李氏跟前拿了三個大錢,走出院子,外面一個年輕的貨郎擔著擔子,正招呼兩個姑娘買貨呢。
那兩個也是同村的姑娘,一個叫紅杏,一個叫綠桃,看見牡丹出來,都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喲,這不是秦家那個小媳婦嗎怎么你相公回來了”
牡丹低著頭,只當沒聽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村里人嘲諷她的多了,每次出門不是問她相公,就是嘲弄她是傻子。從前她確實傻,所以只呵呵傻笑著,根本聽出來。但現(xiàn)在她卻不想理會,她那么高傲一個人,讓她跟這些鄉(xiāng)野姑娘計較,也挺沒意思的。
那兩個姑娘見她不反駁,也覺沒趣,拿著買的零碎玩意嘟嘟囔囔走了,大約在說著她一個童養(yǎng)媳,傲氣什么
牡丹搖頭笑了笑,人就是這樣,對比自己強的心存嫉妒,對身份不如自己的,卻總喜歡踩上兩腳。她是秦家買來的,和丫鬟差不多,也怪不得這些姑娘們瞧不起她。
那賣貨小郎名叫云哥,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能言會道,一抬眼忽然看見面前站著一個很小的女孩,一張雪白的鵝蛋臉龐,長眉紅唇,一雙大眼睛清明水潤,此刻眼睛低垂,睫毛濃密如扇,年紀雖小,卻自有明媚光麗之美。
他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呆了,怔怔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牡丹自小就被人以各種驚嘆的眼光看慣了,大方自如地走過去,低聲問:“有黑色和白色絲線嗎”
云哥這才晃過神來,忙道:“有,有,我這兒的絲線可是四里八鄉(xiāng)最好的。”
看他拿繡線,牡丹低頭去翻他擔子上的繡樣。那幾張似是用炭條畫的,線條粗不說,紙也黃不拉幾的,也瞧不出花朵的美態(tài),看著很不成樣子。
她問道:“這個要多少錢”
“五文錢一張,這些都是最新鮮的樣子,在省城里要賣十文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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