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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把她扇到了街上,那一刻她的心早已冷成了冰。
她雖是出了段府,可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卻不知該何去何從身上分文沒有,連給父親收尸買副薄棺材的錢都沒有,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后來還是曾經(jīng)服侍過她的丫鬟暖香找到自己,偷偷塞給她一包銀子。暖香是在她進府的第二年,被段進宇強行收了做妾的,頗得他寵愛,她曾經(jīng)怨恨暖香上了段進宇的床,卻沒想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卻是這個昔日的婢女救了自己。
她用那筆錢安葬了自己父親和長兄,隨后想去越州投奔外祖父,再去找找二哥。家里出事時,二哥沒在京城,雖被通緝卻幸好得以活命。
她心里念著二哥,就獨自出了京,可就在去越州的路上,突然遭遇兵禍,她被一個武將意圖強奸,因不堪受辱自殺而死。直到臨死之時,才知道,那武將竟是受了段進宇的挑撥才在出京路上堵截她的。段進宇告訴他,自己先前的妻子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滋味兒極為美妙。那武將一時意動,便想強行將她捋走,只沒想最后活活逼死了她。
她在最后咽氣的那一刻,曾發(fā)下重誓,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段進宇。可人死,畢竟是死了,哪有什么做鬼之說
她本以為報仇再也無望了,卻沒想到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生在這個白牡丹的身上。
牡丹,牡丹,這曾是她的小名,母親當年也是這么叫她的。母親說她生的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只有她當?shù)闷鹉档み@個稱呼。
想起母親,心中不由一痛,她母親是這天下最聰明,最有才華的女人,她的思想是哪個女人也比不了的,見識更是超過男兒。可是母親身體羸弱,在她十歲時便亡逝了。她不能多聆聽一些母親的教誨,未免可惜。
這個白牡丹的長相,也是個絕色美人,雖不是她從前那種國色天香的美,卻是鐘靈毓秀,冰肌玉骨,尤其是一身好膚,真是膚如凝脂手如柔荑。沐浴時揉摸,連自己都覺得滑不留手。只是常年干粗活,掌心有些粗糙,不免略有不足。
如果說從前的白牡丹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那么重生的她卻好像為這人偶注入了靈魂,她前世的教養(yǎng)和儀態(tài),讓她身上自帶一種獨特氣質(zhì),讓原本只是標致的白牡丹,瞬間變成一個真正的絕色美人。便是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股說不出意味兒,與鄉(xiāng)野丫頭盡有不同,也難怪村子里男人都會看得直了眼。雖現(xiàn)在只有十三歲,但長大之后,定是一點也不亞于當初的自己。
可是美人又如何自古紅顏多薄命,長得越美也只是惹來越多麻煩而已。就像從前的她,也曾被號稱天朝第一神將的金林峰看上,硬逼著要娶她。若不是為躲避他的糾纏,她也不會在沒有看清段進宇的本質(zhì)下,就匆忙嫁進了段家
她恨段進宇,恨之入骨,可在這個偏遠山村,身份陡然變成這樣一個小小的農(nóng)家女,讓她原本想報仇的心思都激不起來了。她一個農(nóng)家童養(yǎng)媳,拿什么資本去找世子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