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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望著那年輕人,忍不住好笑,替他介紹說道:這位是姬無涯姬先生,是學(xué)院的先生,你們兩個倒是挺一見如故的嘛哈哈,小鮮,日后你若能通過劍莊考核得到儒者稱號之后,或許便能拜到姬先生的門下呢
看著小鮮不知所謂的表情,乾文子像是吃了癟一般,頓時也沒心情替他介紹了,說的也是,小鮮現(xiàn)在才四歲多一點,不消說他聽不懂,就是聽得懂,他也記不了事,恐怕過不了多久今天差點掉到瀑布里了他都記不住的,乾文子真的是服了小鮮的記性的。當(dāng)初他咿呀學(xué)語的時候,熟悉的人他都會叫之后,乾文子每日去他那里報道,也想讓他叫叫他爺爺,那時小鮮有一個壞習(xí)慣,見到陌生人的話,老不客氣的便上去一個小巴掌拍在別人臉上,而乾文子便每日一次不少都去挨一巴掌,整整一年小鮮都沒有記住他這張老臉,直到他過了三歲之后,方才知道了乾文子乃是劍莊的莊主,這還是在他母親的棍棒之下勉強(qiáng)記住的,天知道他的記性到底有多差。
姬無涯走到乾文子身邊小聲耳語一陣,乾文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嚴(yán)肅,像是想起了什么要事一般,與姬無涯回到了學(xué)院之中,小鮮便意興闌珊的往家里走去,心里猜想著會不會遭受母親一頓毒打呢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聽見學(xué)院中的七層高塔之上的銅鐘大鳴,便是遠(yuǎn)在十里之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小鮮離高塔不遠(yuǎn),尚在學(xué)院山之中,幼小的心靈被猛地一震,嚇得頓時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躲在林子里再也不敢出來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眼看似乎都要黃昏了,遠(yuǎn)處西山腳落漸漸的留下一抹殘陽,山道上的人頓時多了起來,小鮮見到人流漸漸的放下心來,摸索著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認(rèn)出他來,紛紛說著“這不是清兒家的孩子嗎,怎么一個人在這,滿臉鼻涕的,真是個邋遢孩子”
小鮮聽著有人似乎在說他,言語之中像是奚落自己一般,忍不住一臉蠻橫的轉(zhuǎn)過頭很恨的瞪了那個婦人一眼,那婦人倒下了一跳沒有想到這么小一個孩子都聽得懂大人的話,也沒多在意,勉強(qiáng)一笑,匆匆的向著學(xué)院山山頂而去。
忽聽一聲熟悉的嬌叱,小鮮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最不想見的人出現(xiàn)了,他抬頭一看,母親走了過來,不由垂頭喪氣的叫道母親的名字:清兒,我錯了
清兒頓時禁不住臉紅,旁邊還有劍莊其他的劍客在,自己兒子當(dāng)眾叫自己的閨名當(dāng)真聞所未見,但這卻不是小鮮故意所為,而是他一直聽人學(xué)話,母親叫父親迷糊爹,他便學(xué)著叫迷糊爹,父親叫母親清兒,他便也學(xué)著叫清兒,甚至有時聽人叫母親李嫂子他也跟著叫李嫂子,但迫于母親淫威,他終究是沒有學(xué)成,但依舊叫她清兒。清兒此時卻只是羞怒,并沒有真惱,此刻莊主召集劍莊劍客,她身為儒家劍客不得不至,不過其父卻似乎并非此道中人,此刻并未前來,在家中等著小鮮回去。
清兒尷尬片刻,四下一望將小鮮帶到一邊,恐嚇兩句讓其回家,但是忽然間又想起此刻鐘聲大作,不知有何要事發(fā)生,他一個四歲的孩子倒真不好說,于是便抱起他一起上了山。
學(xué)院方圓近十里,圍著朱紅圍墻,里面空間極大,不僅有學(xué)堂四所,還有跑馬地,箭場,教場,試劍地,秘所,甚至還有可容納劍莊所有人的地下避難地,便是在學(xué)院山之中,里面經(jīng)過長年修整被掏空,做成巍峨的宮殿,盤根錯節(jié),曲徑通幽,可以一直沿著向下的旋梯到達(dá)深潭之中。
小鮮同母親到了學(xué)院的議事殿,看見乾文子莊主望了自己一眼,他忙低下頭,又掙開母親的懷抱,到一邊的房間去玩了。清兒見是在殿中也沒有多在意,過了一會兒乾文子便開始議事了,人群之中此起彼伏的爭論聲頓起,吵吵嚷嚷,小鮮看著這些大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禁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過了不知多久,議論之聲漸小,偶爾有幾聲埋怨,但是已難耳聞。乾文子看著眾人的神情,淡淡一笑,安慰幾句,點出了幾個名字,清兒的面孔頓時一變,神情變得激動起來,隨即又緩緩的恢復(fù)平靜
商議過后,眾人便皆離去,心中對于這次商議之事雖然不甚擔(dān)心,卻也是不禁暗自里長長嘆息一聲,清兒帶著小鮮走出門口,只見身旁主人宛如流星飛躍一般急速離去,饒是驚人,過了一會兒又見不知何處竄下如同幽影一般的四襲黑衣,似乎乃是莊內(nèi)的暗客,清兒眉頭微微一皺,終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