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就是受了驚嚇,以后慢慢會好的。”張翠慈愛的拍拍她的臉,“倒是有一件事,云溪,媽媽得征求你的意見。”
“什么事”她淡淡地揚眉,看著踟躕不已的張翠,開口詢問。
“過段時間,我要去一趟上海,怕是沒有時間照顧你。家里雖然有李嫂在,但我怕你一個人寂寞,要不要讓你表妹來陪你,正好你表妹今年也考到了北京,干脆住到咱們家來陪你”
“不用。媽,我住校。宿舍熱鬧些。”云溪遞過一塊蘋果到她面前,輕輕一笑,“反正在家里無聊,學校里多認識點人也好。”
張翠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想起醫(yī)生的囑咐,輕輕地嘆了口氣,“也好,你這次是真的從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媽是真的怕了。只要不是太過分,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即便是向來職場里浸淫了數(shù)年,此刻聽到她這話,冷云溪還是忍不住生出一些罪惡感。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她趕緊裝作一臉好奇地,慢慢地開始和張翠聊起家長里短。
張翠原就是軍文藝團的舞蹈演員,年紀漸長后,演出也漸漸少了下來,但娘家那邊生意做得十分大,所以經(jīng)常去上海幫忙,公司里也有一個執(zhí)行董事的位子,所以經(jīng)常不在北京。冷云溪的父親更是鐵腕派人物。兩人平日里很少呆在家里,都是天南地北地飛來飛去,所以自小大多是一個人呆在宅子里的冷云溪養(yǎng)成了一生嬌慣的毛病。
張翠眼見自家女兒性格大變,心里疼得要死,臉上還是故作平靜地和她聊起平日生活的點點滴滴。“你有三個伯父,兩個堂姐,一個堂哥,比你小的只有沉樺那個瘋丫頭。”
窗外知了聲陣陣,房內(nèi),清涼舒爽的女聲卻在她耳邊不疾不徐。
一個下午過去了,她算是把“自己”的身世弄得個大致清晰。
她重生的這個軀體算是商政結(jié)合的幸運兒,祖父這一支是地地道道的紅色貴族,從開國起,便一直頗受尊重,家族里出過的要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如今她的祖父雖已退居二線,卻是現(xiàn)今許多政要的老首長,部級干部輕易都見不著的主。冷家聲威赫赫,除了她的父親現(xiàn)局高位,她的幾位伯父在各個領域里也是翻云覆雨的人物,家中兩個堂姐現(xiàn)在都在國外留學,只有一個堂哥在國內(nèi),不過和家人意見相左,堅決不從政,倒是開了家公司,名聲顯赫的很。
不過,最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么個刁蠻任性的公主,竟然憑著自己的實力考上了b大,而且是被國內(nèi)頂尖的商學院光華管理學院錄取。
想起那個手段凌厲,眼光毒辣的簫然,云溪在心底冷冷一笑,那么多個日日夜夜,她作為他的操盤手,嘔心嘔血地為他賺進大筆金錢。到頭來,不過換得“玩”“物”二字。
即便你是商場上的“神”,這一次,我也會傾盡所有,專心在企業(yè)管理。
蕭然,我要在你最引以為豪的方面,將你踩到腳下,打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