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結束后的那個晚上,我們看電視的時候,她說:“小顏,下個星期,我要有事去外地出差,我們公司在外地投資了一處房產,這一星期,你就回學校住吧,我回來了,去找你,然后給你買禮物”,說著,她就拿錢給我,我忙搖頭說:“不要,你上次給我的一千快錢,我還沒花完呢”
她說:“都一個星期了,再說,那是買菜錢”
我說:“我花不了多少,你別給我,我不想我們有太多關系”
她立刻明白了,望著我笑了笑,不提這事。
那個星期,我回學校了,大概過了兩天左右,我路過一個賣金魚的攤子,突然想到她說她喜愛養(yǎng)金魚,我又想起她客廳里的那個金魚缸里沒有一條魚,她說一直沒好好養(yǎng),全死了。
我一時激動,想給她一個驚喜,于是挑了好幾條漂亮的金魚,然后裝入袋子,就坐公交車去了她那。
那天竟然還下起了雪,下了公交車,我又走了一段路才到那,我有她的鑰匙,路上,我越想越開心,等她回來,看到那些金魚被養(yǎng)的很好,她一定會開心的。
可是,沒想到,我撞到了那一幕。
我把金魚拎在手里,手被凍的有些冷,賣金魚的說這個時候金魚不好養(yǎng),要放在空調房。我想她的室內沒問題的。我開心地掏出了鑰匙,放進去擰了下,反了,我又擰回來,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我被嚇著愣在那里,是一個男的開門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留著八字胡,戴著眼鏡,穿著睡衣,叼著雪茄,一副老板的模樣。
我說不出話來,他皺了下眉頭問我:“你要干嘛”,很地道的香港普通話口音。
我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砹怂穆曇簦霸趺戳恕保贿呄聵且贿呍^發(fā),就在走下樓梯,頭發(fā)扎好的時候,她看到了我,她被嚇的定在了那里。
一動不動,皺著眉頭望著我。
我靈機一動,忙說:“哦,是你們要買金魚嗎有人打電話來說是這里吧”,我提了下金魚。然后又十分緊張地看著門上的鑰匙,幸虧在外面,他沒看到。
他看了看金魚說:“個頭還滿大的,我們沒要吧”,他轉過身去問道:“哎,莉莉,你要的嗎”
她慌忙搖了下頭說:“哦,沒要”,她被嚇的不行。
我一笑說:“也許,我走錯了吧”
他看了看金魚說:“哎,多少錢,我要了”
我一時緊張,竟然說:“哦,不要錢,已經付過了”
她望著我,很痛苦的樣子,似乎想跟我說什么,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說:“不是我們要的,如果你找不到買家了,我們就留下了”,說著,他轉身說:“哎,你拿點錢給他”
她很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后走到皮包里拿出了一張一百塊錢。
他把金魚拎進了屋,然后她走過來給我錢。
剩下我跟她了,她走過來,想跟我說什么,我怒視著她,惡狠狠地看著她,她皺著眉頭,仍舊很委屈,似乎要哭了,但那目光里又有驚恐,意思是我千萬不要說什么。
我狠狠地轉過頭,然后走開了,外面的雪下的越來越大,腳踩在地上咯咯的響,鼻子被凍的發(fā)酸,頭腦也發(f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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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很她,很狠她,一路上,我都在恨她,可是越恨她,就感覺自己越離不開她,她不該這樣對我,我難受,心里難受的厲害。
我咬著牙齒,手攥的發(fā)痛。
我沒有坐公交車,那天下午就那樣一直走回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路上一片潔白。
路過那家小吃鋪,我望了望,肚子餓了,我走過去說:“給我一瓶酒炒一盤粉絲”
“什么酒”,老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