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是幾個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臉也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手上皆拿著一把劍。他們把車隊圍了起來,無論那伙計怎么亮名頭,說切口,他們都一言不發(fā)。
那伙計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花滿城的心也提了起來,不是劫匪,而是故意針對他們。那伙計跑到花滿城的身邊,小聲的說:“大少爺,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看他們的劍,好像是南海劍派的人,他們可不是善茬。”
南海劍派坐在車中的方英,眉頭微微皺起。南
海劍派和天香谷兩家在這里都是赫赫有名的,只不過天香谷傳出來的,是善名,南海劍派傳出來的,卻是惡名。
他們看天香谷一向不順眼,不只是因為利益摩.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兩派人的劍,太像了,都是窄窄的,極柔韌的。只不過在他們手里,這把劍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在天香谷弟子手中,劍變成了柔韌的柳枝,可剛可柔。常有人把兩派的劍放在一起比較,多是捧天香谷踩南海劍派,南海劍派對此很有意見。
方英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有本事,怎么不去找中原一點紅的麻煩他的劍也是窄劍,他的劍路,跟南海劍派的一樣,都像一條蛇。
南海劍派花滿城皺了皺眉頭,閩南這塊地方,花家雖然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但對這里的情況了解的還是太少。在江南,花家赫赫有名,但是在這里,花家的名頭還好用嗎即使有些拿不準(zhǔn),他還是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自己是這些人的東家,決不能退縮。更何況,三弟還在這里,看著他柔弱的樣子,千萬不能受到驚嚇。
“各位好漢,我們此行并不是為了做生意,這車上,也沒有幾件值錢的貨物。為了這些與我們搏命,未免太不值。”花滿城勸著勸著,突然心里一跳。劫匪在劫掠往來的商隊的時候,都是先跟在商隊的后面,觀察一下留下的車轍印的深淺。車轍印淺,說明貨物少,不值得動手;車轍印深,說明貨物多,而且遇到危險的時候,跑的也慢。這樣的,才適合動手。
不是為了貨物看來,要有大麻煩了。
果然,其中有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人,有些嘲諷的笑了兩聲說:“你們這些貨,當(dāng)然不值得兄弟們動手。想從這里過可以,只要把轎子里,那個天香谷的小丫頭交出來就行。”說著,那人抽出手中的劍,劍尖遙遙的指著方英所在的馬車。
“不行”花滿城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交出三弟這絕對不行原本正皺著眉頭的方英,聽到自己大哥的維護,心里泛起一陣暖意,臉上悄悄的露出一個笑容來。南海劍派的膽子可真夠大的,以為他們天香谷是好欺負(fù)的嗎
方英拿起一直放在手邊的傘,這把傘,是出師典禮上師姐送給他的,他還沒有試過這把傘的威力。
花滿城的一口回絕,讓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領(lǐng)頭的那人瞇了瞇眼,做了一個手勢,四周的人立刻齊刷刷的把劍拔了出來。花家的商隊也不甘落伍,財帛動人心,敢在外面行商,哪個沒有兩把刷子藏在腰間的,綁在腿上的,藏在車底馬腹的,這邊也齊刷刷的亮出各自的兵器來。形勢,一觸即發(fā)。
方英一手拿著傘,一手撩開車簾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方英故作冷漠的雙眼一下子熱了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江湖很刺激,但是,也需要特別特別的小心,因為命只有一條。
見到正主出來了,領(lǐng)頭那人十分開心的笑了笑,他就知道,天香谷那群整天念叨著學(xué)醫(yī)濟世的丫頭片子,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為自己起爭斗的。笑著笑著,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身邊的其他人,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這一趟,真是賺大了。沒有想到,車?yán)锊刂模谷皇沁@樣一位大美人。
方英看著四周讓他有些不適的目光,輕哼一聲。看他們拿劍的樣子,只不過是一些小嘍啰,不難對付。“南海劍派你們被谷中的姐妹們,收拾的還不夠狠嗎竟然還敢到處惹是生非”方英一邊說著,一邊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離花滿城不遠(yuǎn)的地方。他走的不急不緩,即使面前亮著十幾把兵刃,臉上冷漠的神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看著這架勢,商隊這邊的心安了,南海劍派的人,卻心虛了。情報有誤不是說這里面的,是天香谷中學(xué)醫(yī)的傘派嗎怎么看這位,是劍派的天香谷雖然說是以醫(yī)入武,但女子學(xué)醫(yī)容易,學(xué)武難,兩者兼顧更難。于是漸漸地,谷中分為了傘派和劍派,傘派多,劍派少。但劍派的每一個,劍法都很不錯。
天香谷與南海劍派交手的次數(shù)多了,對于對方中能打的,也差不多都清楚。面前這位,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