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天香谷外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車隊。這個車隊人不多,貨也少,但有好幾人都是江淮口音。江淮跟福建,差的這么遠(yuǎn),作為行商卻沒有帶多少貨這實在可疑。
無商不奸,身為一個商人,花滿城很少做虧本的買賣,但只要一想到,帶上貨,走的就慢了,花滿城寧可虧本。
一輛被簾子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馬車?yán)铮瑑蓚€人相對而坐
。
方英看著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的花滿城,差點笑了出來,他解圍說道:“大哥,你能和我說一下,家里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嗎”
“當(dāng)然可以,現(xiàn)在家里加上你,共有七個孩子,全是男孩。最小的七童,今年才六歲。父親和母親的身體都還不錯,父親的生意也不錯”說著說著,花滿城也放開了,本就是親兄弟,聊著聊著,也就熟絡(luò)了。
“對了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叫什么名字我聽著兄弟們的名字都很好聽。”方英好奇的問道,是很好聽,都湊成花家建筑群了。
花滿城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在你出生前,家中已有兩個男孩,所以父母都很想再要一個女孩。在母親懷著你的時候,兩個人就天天念叨,希望這一胎是一個女孩。
后來,月份大了,父親也重金請來名醫(yī)把脈,想知道母親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大夫很確定的說,母親懷的,是一個女孩。不止一個大夫這么說,父親把江南的名醫(yī)都請遍了,每一個都肯定,或者說多半,母親懷的是女孩。”
結(jié)果,呱呱落地的,卻是一個男孩。不過也沒差,十七年過去了,這男孩,長得就跟一個女孩似的。
方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花滿城繼續(xù)說道:“父親想了幾個月都沒有給你想出一個合適的名字。然后在母親臨盆前幾天,父親和幾個兄弟在酒樓上邊喝邊想。此時,恰好天降大雨,路邊行人紛紛躲避。
有一妙齡女子也站在街邊對面的屋檐上避雨。她似乎是從城外踏青歸來,手上還拿著一枝桃花。為了不把桃花淋濕,她悄悄的將桃花藏在袖中。父親看到此情此景,突然就想到了應(yīng)該起給你一個什么名字。
花盈袖,這便是你原本的名字。”
這個特別好聽的名字一說出口,兩個人又陷入了一個古怪的沉默之中。
難道真的是上天冥冥之中自定數(shù)方英艱難的開口說道:“這名字,很好聽。”也很耳熟,他上輩子玩游戲時起的角色名,便是這個。現(xiàn)在他想掐死過去的自己。
他們一行人準(zhǔn)備先向東行,到泉州,然后再從泉州出海,一路坐船到杭州,只要挑一艘快些的船,十天便可以到達(dá)。
自出谷后,方英整個人便陷入了古怪的亢奮之中。終于,能換上男裝了,但是,這還是屬于天香谷的勢力范疇,等再遠(yuǎn)些,出海了,他便徹底自由了。
可惜,沒能等到出海,就發(fā)生了意外。在行至離泉州城幾十里處,他們這行沒有攜帶多少貨物的車隊,竟然被盯上了。
花滿城雖然也曾為了強身健體學(xué)過兩招,看放在這里,就不夠看了。還好,他早就預(yù)料到這種情況。車隊中有一人,是花家在這里的伙計,他平時的主要職責(zé),便是跟江湖中各條道上的人熟絡(luò)。現(xiàn)在正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