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團指揮的考核對于海城音樂學院里的學生并沒有任何的隱瞞。
甚至直接在學校的公告欄上公布了這次考核的細則。
雖然對于鋼琴系,音樂教育系,音樂工程系,音樂學系,作曲系等非管弦配置系的人而言,這種事情和他們一點關系沒有。
但是對于管弦系以及指揮系的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堪比學校倒閉的大事。
幾乎所有非一團的成員都靠近音樂廳的附近,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什么。
而一團的人很早就聚集在音樂廳之中,一邊在練習以及校音,一邊在小聲討論。
“話說學校怎么突然決定要成立二團了?一團不是還是考核制度嗎?末尾淘汰的那種?”
“不清楚啊,我只是很早就聽說學校準備成立二團這件事,但是為什么成立,這我還真的不知道……”
“今天準備過來參加考核的人有誰來著?”
“我只知道陳秋要來……”
“真別吧,陳秋我又不是沒有和他合作過,陳秋屬于那種頂級壓力怪,和他合作的時候我真的想死……”
“我靠,同病相憐啊兄弟,你也和陳秋合作了?”
“真的嗎?陳秋專業(yè)課成績,特別是耳朵那部分不是學校前幾嗎?他真的至于這么差勁嗎?”
“不是,你回頭和他合作了就知道了,真的痛苦,他耳朵是沒問題,但是他在樂團上,還有性格上問題簡直太炸裂了……”
“等等?我記得我們的新首席好像是陳秋家樂團的?”
“趙錫首席?我記得趙錫首席之前好像通過了陳秋家樂團的考核,趙錫大佬你說說看唄,陳秋如何?”
坐在樂團前面的趙錫正將哼著歌,百無聊賴地翻閱著自己的分譜。
突然聽到眾人在喊他的名字,眉毛微挑,轉身看向眾人。
“嗯?怎么了?”
“趙錫首席,您覺得今天陳秋能拿到二團的指揮嗎?”
邊上一個女生對著趙錫好奇道:“我聽說首席之前去了陳秋家里的樂團?咋樣啊咋樣啊?陳秋給伱的感覺如何?”
“陳秋嗎……”
趙錫沒想到自己的同伴和自己討論陳秋,臉上略微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他稍微思索了片刻后,微微搖頭,笑著道:“不太好說,陳秋的優(yōu)缺點都蠻明顯的。”
“嗯?怎么說?”
眾人沒想到趙錫這么說,眼睛一亮,立刻追問道:“趙錫首席您對陳秋很熟悉嗎?”
“熟悉談不上,我們倆關系比較一般,在他家樂團里,我們倆人除了當初考核的時候說過兩三句話外,就再也沒有聊過天了。”
趙錫笑著擺了擺手:“他的耳朵很好,能夠很輕松地抓到你的錯誤,我基本上只要錯一個,他就把我噴一遍,明明只是一次入團考核,他把我噴的差點連退學的想法都有了。”
“啊?”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們一團的小提琴首席居然也能被噴成這樣。
陳秋的耳朵,真的有這么好?
但很快,趙錫便感慨道:“不過陳秋的弱點相比較他的耳朵,其實要更為突出!他對于樂團整體幾乎完全沒有掌控,更沒有音樂的感覺,他實際上,更像是一個純粹的校音器,可樂團,并不僅僅只是需要音準對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