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項傾慶幸的是,宋老師并沒有被轉(zhuǎn)移視線,而是專注于球球的作業(yè)問題。
“項傾姐姐明天是周末,你明天是開學,情況不一樣,你為什么非要找借口呢?”
“而且,別人不寫作業(yè),并不是你也不寫作業(yè)的借口,媽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需要做好自己,家里每年都會住進啦很多哥哥姐姐,你難道要每個人都要比較一遍嗎?”
“電視總是會放的,媽媽也答應(yīng)過你,只要你完成了你的任務(wù),不管你是看電視,玩電腦,還是出去和小朋友玩,都是可以的。”
球球沉默這不說話,瞪了宋老師半晌后,氣鼓鼓地沖進了房間里,把自己的書包拿了出來,往沙發(fā)上一摔。
見勢不妙,項傾只能說好了自己的本子,沿著墻根一路往樓上小廳移動。
這時候她對于白雎奕依然關(guān)著門的情況就很無奈了,要是自己房間的”“門開著,她一定馬上沖進去,假裝自己什么都聽不見。
大概這也是二十八歲的項傾和十一歲的項傾的不同之處吧,十一歲的項傾喜歡湊熱鬧,尤其對別人被批評的這種熱鬧尤為熱衷,但二十八歲的項傾,只想躲得遠遠的,不沾染這種事情一絲一毫。
白雎奕大概是聽到了她內(nèi)心的呼喚,居然打開了門探了個腦袋出來。
項傾在門把手中轉(zhuǎn)動的那一刻,甚至產(chǎn)生了覺得自己和白雎奕心靈相通的這種錯覺,但很快她便知道這是錯覺了。
白雎奕開門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看球球的熱鬧的。
這點在她的表情上,在她的興奮的眼睛里寫得清清楚楚。
像極了十一歲的項傾在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時會出現(xiàn)的表情。
項傾不自覺地按了自己的后腰,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句話,你最討厭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她有一段時間應(yīng)該是真情實感地非常討厭白雎奕的,討厭這個人帶著自己開始看各種小言,討厭她講八卦時興奮的表情,討厭她在敘述某些事情時的過分夸大和夸夸其談。
但知道重新回來直面這一切后,她才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在十一歲的項傾身上,都是存在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雎奕做了個口型,項傾能看懂那是什么。
“什么情況”,白雎奕在問她。
項傾直視她的眼神一秒,并未回答,而是收拾了自己放在桌上的作業(yè),示意堵住了房門的白雎逸讓開,然后抱著自己的東西走進了房間。
門口的白雎逸大概是嘁了一聲,興許是覺得無趣,沒有再跟她說話,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應(yīng)該是去下面客廳了。
很快項傾就聽到了白雎逸的聲音:“表姐,你別這么生氣嘛……”
項傾低頭把自己的作業(yè)收進了書包里,努力忽略來自房門外的聲音。
她昨天來的太匆忙,衣物等都沒有收拾,全都放在這旁邊的箱子里。
這箱子還是她老媽當年去上高中時,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