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傾?項傾?”劉海少女執(zhí)著地推著發(fā)呆中的馬尾少女的手肘,總算將今天恍惚了一個上午的馬尾少女喚回。
馬尾少女就是項傾,而這個一直孜孜不倦呼喚她的,是她的室友。
“那個,叫我有事?”
項傾終于給了劉海少女足夠的關(guān)注,回頭問了一句。
劉海少女正準備說什么,項傾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膝蓋直接磕到了路旁的花壇上。
正這時,旁邊籃球場飛出個球,剛好砸到還未爬起的項傾背上,差點讓她和花壇二次接觸。
項傾大概是被砸懵了,佝僂在地上小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
原本跑過來準備撿球的幾個小孩也被嚇到了,站成一排不敢說話。
劉海少女看到肇事‘兇手’后,也怒了,指著當中的一個訓道:“球球,你還愣著干什么,給項傾姐姐道歉。”
小男生完全不服,但礙于場上還有其他人,撂下一句話直接跑了:“要訓也是我媽來訓,輪的到你?”
其他小孩作鳥獸散,球也不要了。只留插著腰仍然在氣頭上的劉海少女,還有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項傾。
項傾拍了拍生氣著的少女,勸道:“算了,不是很疼。怪我自己走路不看路,我們回去吧。”
劉海少女不情愿地帶著項傾往回走,一路上仍是意難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跑神一上午了,非常不正常。”
“真的,你前兩天就沒有因為上課跑神被點名,宋老師下課還問我,你是不是因為認床沒睡好,但你昨天不是睡的挺香的么?”
項傾看了一眼開始往外滲血的膝蓋,表情莫名。
“昨天做了個夢,腦子不清醒。”
劉海少女又好氣又好笑:“我小說沒看完都不至于想一上午,你做個夢能想一上午?我服。”
項傾只是笑笑,沒再說話。
劉海少女也不尷尬,徑自說起了昨天自己熬到凌晨還沒看完的那本小說,安利賣得認真。
末了,還不忘強調(diào)一句:“你真的不看?我租了一個星期呢。”
項傾指了指前方的出現(xiàn)的窗口,之前一溜煙跑走的小男孩球球真沖兩人做著鬼臉。
劉海少女立刻安靜,兩人往前走,到了這單元的入口,爬了一層半的樓梯,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個男生,見是兩人,還埋怨道:“你們倆怎么走這么慢,宋爺爺非說要等你們回來了再吃飯,快餓死我了。”
接著,他才看到項傾腿上的傷口:“你這,怎么弄得?”
項傾言簡意賅:“摔的。”
男生大概是無語了,沖項傾伸出個大拇指,轉(zhuǎn)身進了門。
項傾在門口換了鞋,先去了自己和劉海少女所在的房間放了書包,這才重新返回餐廳,洗了手,朝剛從廚房出來準備出門的老者問了聲好,然后坐下吃飯。
她現(xiàn)在所在的是自己的班主任宋老師家,根據(jù)膝蓋上傳來的真實的痛感來看,她應(yīng)該是真的重生了,而非做了個真實到極點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