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扇子從手中一抖,動作爽快地合上,扇尖抵開擋路的小二,夏尤清踱步上前,直接坐在了男人前面的凳子上。
“女子不懂朝政”夏尤清哂笑,“那我們不妨討論一下,這九州的天下,又有何是你懂而我又不懂的事情”
男子一陣面紅耳赤,在聽說茶館被一個女人質(zhì)疑,這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
“你懂得這朝堂的局勢,懂得這天下的局勢嗎像你們女人,只懂得找個我這樣的男人嫁”“哎”夏尤清舉起扇子止住男人的話頭,笑意冷淡,“光說不練假把式,上點干貨來讓我這個女人閉嘴,豈不是與我斗嘴更讓人來的信服”
“好,那我們就來個簡單的,也別說我老賴欺負你個女娃”
老賴的話引起一陣轟然叫好,這女子雖然行為舉止不落人后,但是自進來后就隱隱吸引著眾人的目光,有些地方雖然沒有規(guī)矩,但是卻有大家默認的潛規(guī)則。
比如說這聽說茶樓不招待女客就是一例。
是以老賴的話突然就引發(fā)了眾人的支持,紛紛出口催促讓老賴出題。
夏尤清神色從容,猛然看去還真有夏飛閣的幾分神韻,她端坐在凳子上,含笑推開面前的茶杯,將扇子往桌面上一扔,闊氣道:“今天我夏尤清贏了這陣,茶樓里各位的茶資我全包了”
這一句話下來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最起碼今兒個無論是輸是贏,也無人再針對夏尤清了。
老賴表情抽抽了下,“你知這前朝的局勢,有幾份兇幾份險”
夏尤清略微思索了片刻,卻并未著急回答。
“我看這前朝,兩份兇,兩份險”不等夏尤清回答,老賴卻以抱拳一拱手,“國家賦稅不均此乃一險,閹狗奸黨把持朝政,此乃二險。”
“好”
“老賴好樣的”
“接著說”
一陣轟然的叫好聲并沒有引起夏尤清的焦躁,她依然從容的坐在那里,對于周圍打探的視線視而不見。
而她真的毫無觸動嗎
其實是有的,這些東西,九州的百姓心里多少都有些模糊的感覺,但是能夠總結(jié)出來的也并非一般人。
眾人的叫好讓老賴來了興頭,他干脆不管與夏尤清的賭約,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暢所欲言。
“租田賃的實行,百姓賦稅沉重,不得不將田地依附在免稅的當?shù)厥看蠓蛎拢看蠓蛎绿锏卦椒e越多,而朝廷賦稅卻年年下降邊境發(fā)生戰(zhàn)爭,朝廷居然沒有錢款籌措糧草”老賴義憤填膺,“這就造成了我今天所說的二險兵險及財險”
兩兇兩險
夏尤清異常的沉默讓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幾人嗤笑,其中一人特意站出來,甚至行了一個標準的書生禮,在此情此景下,倒顯得不倫不類。
“這位姑娘,請吧。”
突然被人打斷了興頭,老賴有些不高興,但是賭約在前,也不能不給人留個說話的機會,所以他勉強將一腔演講的欲望壓了下去,卻依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老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