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閣靜靜看著妹妹稚嫩的臉龐,眼前恍惚閃過了蘇扶礪那張仿佛沉浸了歲月的神情。
與妹妹不同,他由于早期跟隨恩師車曉子周游列國,見識自然不同,而京城也曾去過兩次,且次次都能與蘇扶礪同飲一杯。
所以,他對于蘇扶礪也算是熟悉。
印象中的蘇扶礪是一個謙謙君子,淺笑怡然,而且學識淵博,無論什么話題都能與人交談,而且從不咄咄逼人,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哥,京里的抵報我看了,里面對朝廷用兵的描述并不詳細,你可知道具體的消息”
夏飛閣神色奇怪了片刻,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茶杯,聲音中帶上了三分笑意,低沉而悅耳。
“抵報”他問。
看樣子二哥知道些什么,夏尤清打定主意要從二哥這里打聽些消息,她說:“突然就讓蘇子盞上了戰(zhàn)場,父親又不讓我知道消息,二哥,我心里著急。”
伸著指頭將丫頭湊過來的腦袋推遠些,夏飛閣伸手接過侍從送過來的手帕,極為細致地擦拭著手指。
“給家里寫封信報平安。”
說完,夏飛閣已經(jīng)將手帕扔進了旁邊的火盆中,火舌呼地一下躥了上來,明明是炙熱的顏色,卻無端端讓夏尤清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夏尤清坐回墊子,書童已經(jīng)將紙筆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懸腕垂筆,潔白的紙張上如同沉浸著紙絹的清雅淡香。
夏飛閣將書冊遞給了書童,斂了斂大氅起身往外走,攜帶著一股冷意讓夏尤清抿了抿唇,只聽她二哥淡淡地說道:“寫完了讓人送回去,如果心里不安生就在二哥這待一段時間。”
夏尤清眼前一亮,聽他二哥繼續(xù)說道:“不過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聽父親的話總沒錯。”
將毛筆擱置在筆架上,夏尤清看著就要出了門的二哥,“回來給我捎一只烤鴨”
夏飛閣頭也不回,略有似無的笑聲卻清清淡淡地傳來,無論發(fā)生了何事,二哥總有種從容不迫的意味。
書童抱著一箱書跟上,臨出門管家安排的隨扈人員為主人撐起了傘,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屋里溫暖如春,夏尤清的家書只寫了一行字就寫不下去了,她蹙著眉頭回想看到二哥時他臉色的不對勁。
為什么感覺二哥虛弱了
看向外面飄散的雨絲,她起身打開窗戶,一絲絲沁涼的風裹挾著雨滴落入她攤開的掌心,冰冰涼涼的。
這個天氣,遠未到出行需穿大氅的時候
將手里的抵報往桌上一扔,夏尤清又拿起了下一張,此時桌上已經(jīng)堆了不少的抵報,卻依然讓夏尤清緊皺的眉宇沒有一絲的放松。
夏飛閣的書案在夏尤清旁邊,屋里的地龍燒的很旺,聽見聲響,夏飛閣動也不動,運筆從容地練著字。
“二哥,為何上面沒有前線的報道”夏尤清不滿地揚了揚手里的抵報。
夏飛閣神色不變,語速緩緩,“你想看什么”
“蘇子盞。”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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