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面粉,那賊人裝神弄鬼,故而將臉用面粉糊白,藍珠的紫衣上,亦有這種粉末。”
花棲月的話音一落,那個好事的女香客將藍珠的衣袖一扯,立刻尖聲叫起來,“對,她的衣袖連同指間都有細微的粉末”
頓時,房里房內(nèi)都鴉雀無聲。
藍珠的小臉一下子煞白起來,將頭磕得咚咚直響,“不是我二小姐,真的不是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寒和尚一定是收了賄賂,我們花家的銀兩一般都刻著一個細小的花字,一寒和尚,你敢讓男香客搜身嗎”花棲月雙目如電,冷冷地朝一寒望去。
一寒只覺得手心冷汗涔涔,他看了看花夢詩,立刻扳直腰,“主持我是被人冤枉的”
他全身哆嗦著,可是在外人看來,恰恰是那種心虛的表現(xiàn)。
寒明主持沉下臉色,“來人,搜身”
立刻有一個和尚走出來,在一寒身上摸索了幾下,從他的腰袋里摸出了一錠銀子,上面果然有花家的標志。
眾人立刻唏噓不已。
花夢詩鎮(zhèn)定的眼內(nèi)掠過了一縷驚惶,但瞬間不見。
花曉依瞪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藍珠,你竟然敢和一寒和尚勾結(jié)在一起陷害大姐你罪該萬死”
藍珠臉色煞白,如篩糠般顫抖。
花夢詩端了下去,“藍珠,這一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她前面一句極為響亮,人人都聽得到,但是后面那一句話,卻只有她和藍珠聽見。
“藍珠,你的弟弟和爹娘還在京城之外,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藍珠瞪大眼睛,眼眶一紅,盈盈清淚就要滴下,但她猛然地大笑了起來,花夢詩偽裝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了幾步。
“對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早就看不順眼大小姐了在人前像只病貓一樣示弱,可是在人后卻常常欺負我們我就是想讓這賤人名聲盡毀”
花棲月冷眼看著藍珠在控訴著自己,剛剛那些同情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惑而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