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引子的制作也不算難,不過她要想做出來,還得再去買些東西。
洗過澡后,齊蓁躺在床上,用扇子扇風(fēng)。
即使現(xiàn)在都快到中秋了,秋老虎仍舊烈的很,都快將人給點著了。
穿了一件兒薄薄的褻衣,齊蓁滿身是汗,迷迷糊糊地就到了第二天。
今日齊蓁打算買一些精米回來,畢竟米缸早就見了底,好在大灣村種田的人本就不在少數(shù),廉家的土地雖說荒廢了,但別人家都還有余糧。
齊蓁拿了五十文錢,出了門,轉(zhuǎn)身就去了徐家。
站在籬笆外頭,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徐叔徐嬸,我進來了!”
里頭應(yīng)了一聲,齊蓁便直接走了進去,正好看到了徐老漢跟徐大娘。
徐家都是莊稼人,所以生的都要比廉家人壯實些,皮膚更黑,但看著卻十分質(zhì)樸,一看就是老實人,沒有半點兒花花腸子。
齊蓁走進屋里,笑著道:
“徐叔,之前我夫君入土,多虧了你們幫忙,這才沒有出大亂子,我今個兒過來,一方面是為了道謝,一方面還想從你們家買些糧食。”
徐老漢抽著旱煙,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霧,道:
“你們家困難的很,那幾個小子現(xiàn)在還要讀書,糧食你先拿回去就是,也不用給錢了。”
徐大娘看著齊蓁手里頭拎著的一串銅錢,眼中有些不舍,但因為家里頭當(dāng)家作主的是徐老漢,這種事情她也插不上嘴,只是眼神里透出了幾分埋怨。
齊蓁見狀,忙笑了笑,說:
“徐叔,我現(xiàn)在也想出了一個賺錢的法子,這才把錢給您送來,反正您家將糧食賣到京里頭也是賣,賣給我也是賣,都是一樣的。您若是再推辭了,下次我恐怕就沒臉登門了。”
說著,齊蓁就將五十文銅錢直接放在了木桌上。
見狀,徐大娘臉色好了幾分,拉著齊蓁往倉房的方向走,剛走到院子,齊蓁就看見徐長貴扛著鐮刀走了進來。
最近正好趕上秋收,地里頭忙得很,他光著膀子,曬得黝黑的皮膚上冒著汗來,配上結(jié)實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此人精壯的很。
齊蓁趕忙低下頭,不敢多看,雖然莊稼漢不講究,但寡婦門前是非多,若是她跟徐長貴走的過近,這村里頭的長舌婦還指不定會怎么編排她呢!
“長貴哥。”
“弟妹,你怎么來了?”
徐大娘看見徐長貴,當(dāng)即便開口道:
“你從倉房里搬一袋糧食送到廉家去。”
徐長貴應(yīng)了一聲,就走到陰涼的倉房里,齊蓁也跟著進去,挑了一袋精米。
“你跟我們家買糧食了?”
齊蓁點了點頭,道:“家里的糧食都吃完了,我想著你們家還有余糧,就近便來了,長貴哥不會不想賣給我吧?”
一邊說著,齊蓁斜斜的睨了徐長貴一眼,不知怎的,那眼神中帶著一股子媚態(tài),讓徐長貴一張黝黑的臉不由發(fā)熱。
齊蓁倒是沒有刻意勾引徐長貴,不過她前世里在老太監(jiān)的調(diào)教下,早就通了人事,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風(fēng)情。
現(xiàn)在雖說回到了十二年前,她這具身子還是處子,但腦海之中的記憶卻是不容抹殺的,所以齊蓁看著,倒是與往日不太相同了。
這份不同,眼下在容貌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言行之間,卻讓人感覺的分外明顯。
徐長貴根本不敢看齊蓁,連連搖頭,道:
“我怎會不想賣給你糧食?只要你好好帶著伯元跟仲琪,讓阿肅養(yǎng)好身子就成了。”
齊蓁之前做下的荒唐事兒,整個大灣村都知道了,徐家是齊家的鄰居,兩家挨得這么近,平日里扯著嗓子喊一聲,對面就能聽見,對此事自然也知情。
只不過因為徐家人厚道,認為齊蓁現(xiàn)在是轉(zhuǎn)了性子,真要在廉家好好過日子,對她的顏色才好了幾分。
“弟妹,你別怪我多嘴,你那娘家人當(dāng)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世上哪有娘家人讓女兒把夫家的銀錢都給挖空了的啊!”
齊家并不是大灣村的人,而是隔壁村子里,距離京城還要更近一些。
不過齊家并不算富裕,有三個帶把的兒子,只生了齊蓁一個小女兒,只可惜在齊家人眼里,只有兒子才是自己家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是外姓人罷了。
正因為這種想法,齊蓁才被齊家人賣了一次又一次,就是為了那不菲的彩禮錢。